4、溫暖我們的人受到傷害,該怎樣心安[第1頁/共2頁]
明天,顧青像平常一樣的過來,坐位上,我烏黑的腦袋陷在兩臂間,趴在桌子上低聲抽泣,身上是濕漉漉的衣服。原小符還在中間看‘凳子墮淚’的好戲。顧青出去的時候帶著溫溫的肝火,看著哭腔的我,再看看原小符,言語峻厲,“是你欺負顧綿的嗎?”
“我打不過他。”我一副受了委曲的小媳婦一樣嘀咕。
終究,這場鬨劇以教員的到來告終。
“那你今後如果誰還敢再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我必然替你經驗他。”顧青的話擲地有聲的敲在唇瓣間,落我我耳裡,彆樣窩心。
‘碰’顧青的拳頭重重的錘在原小符腦袋上,四周同窗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的尖叫,但又忍不住持續看好戲。我被這喧鬨的聲音驚起,抬開端來,顧青正騎在原小符身上,以‘手抓、擒拿、九陰白骨爪、降龍十八掌’的體例在原小符身上抨擊著,嘴裡還不斷念著:“看你今後還敢不敢欺負顧綿了,看你還敢不敢了。”
“啊!啊!”疼痛的原小符在顧青身下嗷嗷嚎叫,四周圍圍滿了看儘好戲的同窗,卻冇一個敢上前製止的。
對於奶奶,我和顧青,是感激,是感激阿誰曾經在暗夜裡救過我們命的人,是她給了我們一個暖和的家,讓我們依托。上學的學費是她丈夫和兒子車禍用命換來的錢,那份錢,奶奶曾一分都冇動過,她本籌算拿去捐給慈悲機構,但又感覺那已經算是兒子和丈夫留給她的最後殘存的證據了。直到我和顧青的到來,她說:“把錢花在你們身上,看著你們長大,就像看著本身的孩子一樣,也算是一種慰籍了。”
那一天,歸去的路上,奶奶一起沉默,雨下的很大,她把傘遮在我身上,顧青剛強的走在身後,雨水浸濕了他的衣衫。我曉得,顧青和我的心又難安了。
那一天,天空下起細雨,奶奶也被當作家長叫到了黌舍來,因為長年風濕纏身的原因,奶奶的腿腳行動有些不便,走路盤跚的模樣,但還是撐著來了黌舍。辦公室裡,原母刺痛了耳心,她說:“我看大娘你也是這麼大年紀了,如何管不了小孩就不要瞎操心了,交給後代去照顧,你看這一點家教都冇有,都把我們家小符打成甚麼樣了。”原母的話或許是不知情,但還是讓奶奶的臉刹時顯得慘白生硬,隻好硬生生的賠笑,報歉。
以是,我和顧青一向都是謹慎翼翼庇護著對我們視如珍寶的人,隻是原母的話深深刺痛奶奶的心,相互,讓我們暖和的人因我們遭到傷害,我們該如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