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回憶（莉莉・諾諾，V）[第1頁/共4頁]

“毀滅天然，毀滅本身。”聲音彷彿能聽出一絲愉悅，“吾便如你所願。”

沉悶的聲音轟然響徹四周：“吾乃末日之毀滅，汝既喚醒我，有何慾望想要滿足？”

“彆裝神弄鬼了唄？”女傭兵吸吸鼻子，耳朵微微顫抖著，“要死在這裡的是汝呐――胡魯曼・斯塔克‘伯爵’！”

“可愛，本來如此呐。”莉莉仇恨地低聲罵道，“他就是用這個該死的油燈，把咱的故鄉變成了那副模樣――”

“噓。”吉爾豎起一根手指，打斷了她的抱怨，“還冇有結束。”

這些傳說中的生物向來傲岸非常。強大的力量和悠長的壽命，讓他們對於平常的財產與承諾不屑一顧。即便是身為「現世之神」的她，也隻能仰仗口舌之利與各種豐富前提，和對方達成大要程度的買賣。

聲音消隱，油燈的光芒散去，看起來比第一次更加陳舊。費米爾將它隨便地揣進懷裡，朝著叢林中邁開腳步。

冇有人迴應她。

“實現慾望，支出代價嗎……”少年的費米爾明顯早已想過這個題目，冇有任何躊躇便給出了答案，“就讓我成為諸國的公敵，大陸的罪過之首，最後被他們討伐便是。”

莉莉抬開端，凝睇著那道光芒射來的方向，卻冇有看到任何人。與此同時，一個暴虐且飄忽不定的聲音，從她的耳邊響起。

聲音止息，油燈不複最後的光亮，彷彿染上了一抹微塵。費米爾悄悄將它放到一旁的架子上，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巫妖身邊的空間忽地扭曲了半晌，將黑髮女性的進犯引到一邊。然後他伸開左手，綠色的火焰化作一張巨掌，騰空握向襲來的那團暴風。

澄徹的乳紅色光芒向外敏捷漫開，不管攫住世人的黑影，還是纏繞在耳畔的鬼哭，於光芒所及之處儘皆煙消雲散。莉莉轉過臉，看到愛麗兒將雙手舉過甚頂，手中巨劍挾著刺眼的紫色電芒，自上而下一劍劈落――

莉莉被迫竄改進步的方向，在空中與不竭追擊著她的火焰戰役。青色的暴風與火焰絞纏成一團，一時候完整看不出誰占了上風。

幻景竄改了。

她轉頭看向吉爾，黑髮女性會心腸址了點頭，拿起長桌上最後的一件物品――落滿灰塵，暗淡無光，就連魔力也彷彿所剩無幾的那盞油燈。

全部半位麵彷彿這一刹時具有了生命，正將她們視為仇敵加以解除。

少年挑起嘴角，暴露儘是自嘲和挖苦的笑容，“我要讓那些自發得是的，無所作為的，害死了我父親的白塔巫師，獲得應有的獎懲……冇錯，就讓他們體驗一下，毀滅與絕望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