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理想（莉莉）[第3頁/共5頁]

蒼穹澄徹如洗，陽光和婉似緞。腳下草原廣袤，繁花遍野。微鹹海風自東北而來，吹散南邊的潮濕氛圍，一併捲走花瓣與芳香。莉莉信步踏向西方，皚皚白雪間，一潭湖水泛著薄霧，母親的身影在此中若隱若現。

如果後者冇法實現，結果便如同之前林中的氣象：那些肉塊冇有死去，也冇體例算是活著。但莉莉確信――她儘力讓本身信賴，費米爾的起點仍在火線，而她看到的隻是途中的風景。

“冇有人喜好被捐軀。我們將擔當與此等價的任務，生時如此，身後亦然。”綠色火焰在他的眼眶中搖擺，彷彿具有生命，“我想你明白的，玄月。”

“用不著汝多嘴呐。”她不耐煩地打斷哈倫的話。他說的前次是指甚麼時候？汗青上的幾十年前，對她來講的數百年前？冇有竄改才奇特了，當然，恐怕對方瞭解不了這一點，他幾百年都毫無進步。“彆覺得誰都和汝一樣。”

“你也一樣。”費米爾・斯塔克奉告她，“另有，南邊村裡阿誰女孩好幾次提起你。若你有表情，無妨再去帶上她吧。”

“咱確切遺憾，但是又如何。”女傭兵嚥下口水，用舌頭舔過嘴唇，咀嚼到微小的甜馨――味道她非常熟諳，帶著‘父親’埃達的氣味，卻不儘不異。“咱不能讓白離重生，也冇體例治好萊恩的傷。既然如此，何必在乎疇昔呐？”

彆的一半一樣離開荒漠，彷彿跟從著「風語」吉爾的指引，前去了東方的某處。那些人還活著，這讓莉莉稍感放心，哪怕啟事與她無關。

女傭兵盯著費米爾，一個題目從她心頭升起，接著脫口而出，“汝曉得艾爾納人會失利，然後成為汝的仇敵，是如許唄？”

“汝在欺瞞汝。”枝條擺佈扭捏，似在點頭，“餘不瞎，既聽得見，也看獲得。彆忘了，我們有同一個父親。”

“當然呐。”她簡練地答覆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決定已然做下，舊事亦成定局，她可不籌算一次又一次地竄改汗青……並且，即便能做到，也一定會比現在更好。“咱選定了要走的路，汝不肯跟從，在一邊看著便好了唄？”

費米爾・斯塔克取用了英格麗的一部兼顧軀，加彼蒼雲的剛羽、巨龍的角、她的毛髮、另有各種珍稀邪術質料。以後他連絡白塔家屬的秘術記錄、莉莉等人對於‘父親’的體味，乃至柯爾影象中關於瑪爾的學問，才熬製出這一藥劑。不久前的一個下午，它被分給了統統住在村莊裡的薩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