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往事,滄海桑田[第1頁/共4頁]
白筱從椅子上起來,走到窗前,望著內裡的風景卻止不住地心煩意亂。
裴祁佑被她瞪得難堪地杵在那邊。
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公寓樓旁的路燈下,脈脈的目光暈染在了暗淡的光芒裡,白筱腳步微頓,畢竟還是走了疇昔,裴祁佑漂亮的臉龐在夜色裡顯得恍惚不清。
裴祁佑看著如許的白筱,心底冉冉升起了苦楚。
巴掌聲很清脆也很響,公寓樓裡剛暗下去的聲控燈又刹時把樓道照明,也照亮了他紅腫起來的臉頰。
冰冷的夜風颳過,裴祁佑卻感受不到任何的酷寒,他隻想要把她護在懷裡,就像那一年在冷巷子裡,他緊緊地抱著她對她許下承諾,她是他的,向來都是他的,他如何答應她從他的天下裡撤離消逝?
裴祁佑的視野捕獲到白筱另一隻手裡的鐵盒子,熟諳的圖案讓他張了張嘴,想說甚麼,卻終究都化為一聲:“筱筱。”
白筱在病院樓下坐了好久,然後翻開膝上的半島鐵盒,內裡悄悄地躺著一根刺針。
裴祁佑沉默了,他低下頭,有些尷尬,又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在祈求著諒解跟寬恕。
她用最安靜的腔調說出了一個最殘暴的本相,他佑臉上的赤色褪儘,那從她嘴裡蹦出的一個字一個字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對準他的心臟一刀又一刀地紮出來又拔出來。
他的眼神極淡,極近冷酷,就像是在看兩個不熟諳的陌生人。
不知是不是受了剛纔那部悲劇片的影響,聽了這聲叫喊,白筱俄然感覺鼻子泛酸。
裴祁佑伸過來的手試圖握住她的,她卻把手背到了身後,迅疾地避開了他的觸碰。
他們坐在校園林蔭道下的長木椅上,他的嘴角跟左眼角都破了,卻還衝她亂吼:“白筱,你就讓阿誰死老頭那麼占便宜,莫非不會拿書狠狠往他頭上砸嗎?砸死了我們裴家也賠得起!”
白筱想要推開他,他卻把她抱得死緊。
白筱的視野往下移,他的腳邊有好幾個菸蒂,彷彿已經在門口等了好久。
她依偎進他的懷裡,腳踝處的隱痛彷彿刹時消逝了,“不冷,很和緩。”
白筱側過甚,眼睫微垂,裴祁佑也紅了眼圈,聲音帶哽,“你明顯還是愛我的,為甚麼要說累了?你冇拋棄這根刺針,申明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你不是說會一向陪在我身邊嗎?”
她伸手推開了裴祁佑,緩緩地站起來,然後回身走進了公寓樓。
過了好久,她昂首,眼圈濕紅,啞著嗓子說:“當年我野生受孕生下孩子,我冇出月子就急著趕回豐城,我的身材從那以後就一向不太好,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祁佑,算了吧,我們回不疇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