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煙 2[第3頁/共4頁]

吃光統統的悔怨藥，也不能讓時候倒流。

嚴阿婆拿起柺棍在他頭上敲一栗子，硬把他推出去，“嘭”的關上門。

“姆媽，給我機遇，我會更加賠償——"

該如何歸去？

他喉頭一哽，低咽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算了吧。”沈母不耐煩地再次打斷餘冰臣的話：“一赫和袁先生恩恩愛愛不知過很多好，你再莫來找她就是最好的賠償。”

一赫護郎心急，不說還好，一說，餘冰臣心肝欲裂般地疼，對袁克放是加恨一層，篤定一赫是被他利誘，矇住了心。

“姆媽，外婆。你們不曉得，袁克放不是好人，我們都被他害了——"

一赫大喊大呼，死勁掙紮，“餘冰臣，你放開我——"

該如何說？

餘冰臣氣得眼睛泛紅，又不能和沈母頂撞。

纖纖素手，瑩潤如玉，餘冰臣接過精美的康熙年間黃地藍壽字紋杯，嘴唇一碰，悄悄道：“感謝。”

強把姐姐推出去，一赫長歎一口氣，兩人不能總傻站著，清清嗓子，請他落座。

她科學，德謙出門在外，家裡人曉得她忌諱，說話做事都特彆重視，就怕觸黴頭不吉利。

這句“對不起”觸發一赫心底最柔嫩的部分，俄然潮濕了眼角，淡淡三個字能夠把恩仇情仇一筆取消。

一赫轉頭，餘冰臣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的麵前，削瘦的臉頰，眼睛睜得像銅鈴，伸手想抱一抱她。

這纔是他的老婆，纔是他不捨不棄、念念不忘的沈一赫。

一赫討個無趣，遂而沉默下去，有點無法，窗外的雨勢漸小，天空還是陰沉。

“那……好吧。”一赫重新坐回凳子上，“你想說甚麼？”

“冰臣，你這是乾甚麼？你要帶赫赫去那裡囉？有話好好說，莫脫手動腳……”

瓷器上的黃色純粹、用色均勻、釉麵光滑，杯身柔滑、光滑、平整，這類黃色又稱嬌黃、澆黃，又稱雞油黃。純粹的黃色疇昔是天子公用色彩，王公大臣不準用，老百姓就更不準用了。宮裡流出來的東西，上百年的汗青，得了並不放進保險櫃保藏，天子拿它喝茶，他也拿它喝茶。

“走吧，快走吧！”嚴阿婆從背後拍著餘冰臣，把他往門外推。

“一赫，你太純真，三言兩語就被他哄住。他是甚麼人？大名鼎鼎的紈絝後輩，花花天下美女如雲，明星、大族女、寒暄花……他哪個冇感染過？不過是貪你一時新奇風趣，我絕對不準你們在一起！”他越說越活力，拉起她的手就往門外走，“我要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