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憂慮[第3頁/共4頁]

紀老太太並未曾念過書，還是厥後嫁了紀老太爺，跟著些微識得幾個字。對於紀曉芸的字，她實在看不出吵嘴來，就是感覺孫女應當長進了，是以問紀曉棠。

“莫非爹爹思疑是假的？”紀曉棠不答反問。

可貴紀老太太和紀曉棠能說這半天的話。

“大哥和我一樣受老太爺教誨，一貫為官廉潔，不黨不群。大哥比我還要圓融練達些。”紀二老爺也想不出紀大老爺那邊會有甚麼禍事，但還是籌算給紀大老爺捎一封手劄。“老太爺托夢這件事，要讓大哥曉得。”

紀曉棠往藏書閣中看了一眼，公然瞥見紀三老爺背對著窗戶，手裡捧著一卷書點頭晃腦地在背誦。

“可貴三老爺如許曉得用工。”跟來提食盒的小丫頭是紀老太太身邊奉侍的，一麵笑道，一麵就要將食盒交給小廝銅錢。

這是紀三老爺向紀老太太抱怨，又想要紀曉棠代為做功課了。

“我不疇昔，免得你爹又要背後裡抱怨我，說我放縱著你小叔。彷彿你小叔不讀書，都是我的主張！你去給你小叔送疇昔。你識文斷字的，幫我看看，他讀書讀的如何了。……我曉得你和你小叔最好，你小叔如果實在難堪，你……你就幫幫他。”紀老太太和顏悅色地叮囑紀曉棠。

“三老爺正在讀書，女人送了甚麼來，交給小的，一會三老爺歇了，小的再送出來。”

“女人，女人慢著。”銅錢要接食盒，瞧見紀曉棠的行動，急著上來要攔，又不敢非常攔。

“這是你姐姐打發人送過來的。曉棠你看看，你姐姐的字，是不是長進了？”

紀二老爺賣力紀三老爺的功課，紀曉棠就賣力紀曉芸的。

紀曉芸和紀三老爺都被禁住了，紀老太太這裡就有些空落落的。紀曉棠賣力陪著紀老太太，也免得紀老太太往紀曉芸或者紀三老爺那邊去添亂。

“凡事謹慎處置，抓緊將曉芸和三弟管束好了，也就不懼甚麼禍事了。”最後，紀二老爺說道。

“曉棠不是那樣的孩子。何況，她纔多大，就是用心編的，也編不出這些個來。老太太說的那塊玉璧，我們都不曉得，如果不是老太爺有靈，曉棠如何會曉得。”紀二太太就道。

“我懂祖母的意義，祖母放心吧。”紀曉棠會心，痛快地承諾下來。她不像紀二老爺，對於紀三老爺讀書這件事，紀曉棠早就不抱甚麼但願了。說讓紀三老爺讀書，不過是為了禁住他，不讓他出去亂走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