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楔子[第1頁/共3頁]

“弟子服從。”男人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老者。

楔子。

已是臘月的氣候，凝水鎮街頭火食希少，大多人都在家中暖爐旁避寒，少有的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蹲在路旁瑟瑟顫栗，統統人臉上都一副有氣有力的模樣，麵前的碗裡空空如也，蹲了一天卻毫無所獲。

“徒弟，叫徒兒前來何事？”

銀光垂垂散去，一朔骨清風的素衣男人沉頭呈現在白眉老者身邊，男人流光烏黑素衣裹身，雙眸腐敗，仙姿俊朗，三千青絲垂於腰際，用紅色紮帶係起，古銅色鈴鐺繫於腰旁，紫竹劍挎於身後，五行巔上北風簌簌，青絲隨風舞動，很有超凡脫俗之意。

“為師大限將至，今為師將掌教之位傳於你，望你能夠擔起保護天下百姓之大任。”

氣溫驟降，小女孩俄然感覺好和緩，但在外人看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垂垂地小女孩閉上了雙眼，嘴中喃喃道：“五花肉，大雞腿，五花肉，大雞腿……”聲音越來越小，一會兒就冇了音兒。

母親在女孩出世之時便分開了人士，父親本是一墨客，可暮年身染重疾，冇幾年便西去了。女孩孤苦無依，隻得一人沿街乞討，整日過著有一頓冇一頓的日子。

白眉老者略施仙法，那石塊刹時鑽入男人眉心，不見了蹤跡。男人摸了摸額頭，盤膝坐下，冇過一會兒就將石塊與本身融為了一體。

凝水鎮。

冇有人會去理睬，小女孩被奪過包子一把摔在了一旁，痛得撥出了聲，但搶小女孩包子的那名乞丐又被另一個乞丐打翻在地。

男人一臉苦澀，抬起了頭：“徒弟，我……”

老者看了男人一眼，感喟一聲，擺了擺手：“好了，你可去罷。”

“徒弟。”男人站起家來，眼中已有淚光。

白眉老者劍眉一凝，冷哼道：“為師大限已到，你連為師臨終前最後的話也不聽嗎？”

一朵晶瑩飄落至小女孩臉頰，小女孩揉了揉眼望向天空，一片又一片隨之降落，她對著天空伸開了嘴，享用著老天爺對她出身浮沉的憐憫。

待男人走後，白眉老者揹著身子，背影有些苦楚，他望著九重天外的熙攘繁星，喃喃道：“紫微星命數殆已，天煞將至……唉，統統隨緣吧。”

男人目光直視白眉老者，有幾分順從之意：“恕徒兒不孝，難當此責。弟子先前違背門規，犯下滔天大錯，導致天下身處水深熾熱當中，弟子若真的當了掌教，恐難以服眾！”

男人神采眉宇顰蹙，暴露不甘心道：“弟子曉得，但您說過弟子六界眾生皆有命數，神仙也不例外，這是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