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捨棄的棋子[第2頁/共3頁]

寧路遠咬牙切齒，寧陌笙在旁悄悄看了一會兒，這才淡淡開口：“父親彷彿是忘了一件事，這藥並非是送給阮姨孃的，而是送給母親的。”

孫大夫看了一會兒，硬生生灌了一副藥下去，秋彤神采愈發灰敗，卻公然能開口了。

秋彤臉上落了兩行清淚，被拖出去的時候還在嘶聲喊著：“求老爺夫人保全我mm，我mm和這事冇有半點乾係……”

“如果要此人活，那便要好湯好水地送著，怕是一時半日也醒不來，如果要此人死，現下就能讓此人醒了問話，隻是今後……”孫大夫冇說下去。

言外之意，那就是讓人死了。

“活是如何活，死又是如何死？”

她的神采煞白，捂著肚子道：“老爺，老爺，妾身這肚子打早晨就一向疼痛不止，現在也是，不知但是這藥的感化了！老爺，用這藥的人其心可誅啊！”

寧路遠冷著臉，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秋彤，還冇開口，就聽阮流芳先哭了一聲：“老爺，老爺，讓著婢子醒了吧，她醒了，也好讓人聽聽，到底是誰在暗害夫人！這黑鍋妾身是背不起啊！”

他前番得了寧陌笙的銀子，一錠銀子比平常出診十倍都多了，此時深更半夜來這寧府一趟，倒是也不感覺有甚麼，隻細心檢察了寧陌笙，確認了無事，這才端了那藥渣細細地瞧了一番，這才道：“這方劑……但是之前老爺拿來的這份？”

“秋彤，”阮流芳看向秋彤，啞聲道：“你說，到底是誰讓你在藥內裡下毒？！”

寧陌笙蹙眉，淡淡道：“父親這話說得委實風趣，這藥是旁人給母親下的，難不成這堂堂寧府，母親被人下了藥天然是要查明，父親的意義莫非還要讓母親偃旗息鼓，一句話都不能說了不成？這偌大寧府，竟是冇有我和母親說話的處所了？！”

她渾身劇痛，連著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這方劑倒是冇題目，隻是和這藥碗中的不太一樣，這碗中的藥多加了一味甘遂，平時可作藥用，然此物有劇毒，倘若用法不慎，一來會讓人血瘀不通，二來會讓人呼吸窒澀，三來也有引產之用……這……”孫大夫說到一半，晃了晃那藥碗，這才蹙眉：“這是有人飲過了？”

寧路遠深深吸了口氣，這才一揮手：“孫大夫，”他語氣緩了緩，道：“還是請大夫先給這秋彤看看脈，如果還能治，就將人弄醒了，也好問話。”

“奴婢跟著側夫人這麼久，自發無愧於側夫人。但是現在秋彤遇著事了，側夫人倒是直接就要將秋彤舍了……”秋彤的聲音很啞，卻一字一頓地說了下去：“老爺，夫人，這事儘數都是側夫人讓我做的，側夫人企圖暗害夫人也不是一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