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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柯看了看日頭,打了個響指,道:“好了,一個時候已過,部屬再傳一封大人親筆寫的信。”

因而, 我得想隨贈物品,不能太豪華, 還得表達出我的意義。想了好久, 我讓白柯去壽衣店買了二百兩冥幣, 再加上一籃雞蛋, 送到了裁判府上。柴雞蛋的紅色紙封上戳了江府的印記, 再加上冥幣,總能表達出我的心聲:不給我前三,我!權勢滔天的江尋!就把你哢嚓了, 逢年過節燒紙給你哦!

江尋揮了揮衣袖,喚人:“白柯傳我令,府中銀錢隨夫人安排,想如何花消就如何花消。隻是她若逃出府,二話不說腿打斷!帶回府中時,為夫親手幫她接骨。”

不是我的私房錢的錢,早就落空了它存在的意義與代價。

他雖不會在塌上打我,但他會在榻上讓我上天不能下地無門,也是夠狠。

我的茶碗砸地上,驚奇地問:“如何了?”

我摟住他的手臂,奉迎他:“我知我夫君才氣,即便遇險,也能死裡逃生。”

我還能說甚麼?

“我……”我震驚地望向江尋,他竟然如許想我?

江尋似笑非笑,答我:“夫人,很上道兒。”

我淚流滿麵:“對勁,我甚對勁。”

“我冇想當孀婦……”

我心中所願,豈止二百兩!

“你還想我遇險?嗯?”他餘怒未消,勾起我下巴,氣笑了,“等我遇險,你好做你的俏孀婦是嗎?”

說完,一點都反麵我瞎客氣,直接覆了上來,吻我的唇與耳,像一頭饑腸轆轆的野狼,咬著我的肩頭,獎懲性得施加力量,讓我疼得嗷嗷直叫。

等等, 這美滿是威脅吧?!

我委曲:昨夜爽的時候喊我小甜甜,才過一天,就變成荊布之妻下堂婦……男人,真善變。

等江尋這個粘人精走後, 我終究有了點小我空間了。

我強忍住熱淚盈眶:“夫君不信我,感覺我肺腑之言都是藉口。本來我們的伉儷之情也不過如此,我為我心中所願,小小借用了一次夫君的權勢,哪知竟讓夫君遭此大難,是我不好,是我高估了夫君……”

“嗬,你心中所願?”江尋拿纖長白淨的指尖,悄悄戳我胸口,道,“夫民氣中所願,不就是那二百兩嗎?”

“裁判先生告了禦狀,說朝廷命官江尚書威脅書鋪的裁判先生,以公謀私,蓄意殺人,請聖上公斷。”

我已經把皇城書鋪話本比賽的事情拋諸腦後好些天了,比來有裁判來信表示:很等候風華絕代的江公子之高文, 再不寫後續,就視作棄權措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