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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尋避開臉,雖瞧不清他神情,但也能曉得他稍稍消了一些氣兒。既然美人主動投懷送抱,那麼該占的便宜天然一點都不能少。

我捂住耳朵,鑽到被窩裡,客氣地說:“明天不是還要結婚嗎?待會兒就得起了,江大人也歸去籌辦吧。我困了,想早些歇息了。”

“你是我夫君,我天然信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說甚麼,我都信的。”

既然是我挑起的話題,他不聊,就隻能我來接後話了:“我小時候一向都住在宮裡,我親孃死得早,一向冇見過她。到了四歲那年,我就由母後養了。我和母後也不熟,當時她還是淺顯的嬪。厥後如何封的後,我也不曉得。我隻曉得,我看著其彆人不管侍從寺人還是宮女,內心都有個能顧慮的人,非常戀慕。厥後,是母後看到我,說我對她眼緣,送糕送衣裳,還哄我入眠,我纔跟她靠近起來,經常粘她。”

此為防盜章  “嗯。”也行吧。

他待我好,我也承他的情,有一搭冇一搭和江尋閒談:“夫君,你小時候是甚麼樣的?”

我在被窩裡哭泣出聲,不想母後的時候,我還是挺固執的女子,一想到她,淚珠子就忍不住往下掉。

母後最寵嬖我, 也最喜好和我說故事。她說她在入宮之前,也有喜好的人, 當然不是我父皇,而是彆的男人。她是被搶過來的,入宮實非本願。

我大失所望:“啊?如何說不看就不看了?”

“女兒家,不要問這麼多為甚麼。”

江尋指尖微動,輕飄飄覆上去,幫我揉後腰。他的行動極緩極慢,如待珍寶,彷彿怕力量用大了便會將我碾碎。

大略,我內心也明白。這世上再非常她更疼我的人了,即便是我夫君江尋,也靠不住。

許是屋內燒著地龍, 太熱了, 將江尋的臉燙上一層淺淺的粉色。他逆著光, 臉側鍍上一層虧弱的金芒,如同謫仙,隨時會揚袖騰空飛昇。

江尋對此不屑一顧,冷冷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安知她不是為了穩固後位,做出母慈子孝的姿勢,勾引你父皇?不要藐視民氣,既然看不懂,那就誰都彆信。”

江尋手間一抖,合上書,正色:“為夫看了一下,這書不太合適你看,還是算了。”

半晌,江尋低語,行動狠戾,嗓音和順:“阿朝,你要信我,明白嗎?”

江尋垂下精密的眼睫,沉著下來,他用指尖撚住我的下顎,迫使我昂首,凝睇他。

江尋拿著那本《避火圖》, 靠在榻頭。他一手撐在玉枕上, 一手謹慎翼翼翻閱冊本, 拈冊頁的幅度很小, 不想讓我窺到此中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