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非夢[第1頁/共4頁]

不過柳初妍明白，要經驗毒婦，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誰讓武康伯府攀附，娶了永康侯榮昌隆的掌上明珠。嫡女雖低嫁，但是孃家的身份已擺在那邊了。韓老太太想要經驗她，也得衡量衡量伯爵府的分量。正因為此，榮氏才肆無顧忌，膽敢對柳初妍動手。

落水？那不是本年玄月廿二的事嗎？

“來人，送這狐媚子去騎木驢。”周夫人朝著柳初妍甩了兩鞭子，仙顏便打了大大的扣頭，總算是出了口氣，哼哼兩聲，瞪著周柏青。

“好了好了，莫哭，不乾你事。榮氏落水是她本身作孽，幸而人救得及時，才未出大事。”韓老太太摸著她額頭，“倒是你，被她扳連了。而現在剛過霜降，氣候正開端冷，你原本身子骨雖不弱卻也虛得很，這麼一落水，可很多養一段光陰纔不會落下病根。”

半個時候後，柳初妍就感覺本身被放在了冰冷的空中上，耳邊的風嗚嗚吹著哀怨的號子，偶爾另有野貓淒厲的尖叫。隻是在她聽來，這統統都仿似仙樂。

待得門一合上，柳初妍就埋在被子裡，重重地咬了一口手臂，好痛，這不是幻景，失聲痛哭。

但是為甚麼？她身後，又活過來了，並且就在四個月前。

那也不是夢。

“表蜜斯不是有一點光都不能睡的嗎？”鬆苓驚奇側頭。

柳初妍暗嘲本身自打臉，摸了摸老太太的手背：“表姑婆，那您也安息吧。”

鬆苓看出她表情不悅，扁了扁嘴，退了出去。

兩個婆子恐怕作歹太多遭報應，有商有量地籌辦將她送到亂葬崗去自生自滅。

兩個婆子得了周夫人的令，迅疾上前架了她出去。

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隻是孤負了表姑婆的殷殷期盼。

鬆苓恭敬應下，去挑燈花。

她百分百肯定，她經曆過那些事。

身子越來越冷，僵得不能動了。

“如果旁人還好了，咱家老爺那是金陵馳名的妻管嚴。嘖嘖……”兩個婆子看她閉著眼，麵色慘白如紙，大抵是嚇暈疇昔了，嘴裡碎碎嚼著金陵公開的奧妙。

柳初妍聽著韓老太太叨叨唸著，語氣裡極儘體貼，一樣的話語一樣的神情。她麵上板滯，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是她本來的模樣，被榮氏虐待前的雙手，被九千歲糟蹋前的身子，被葉氏鞭打前的容顏。

榮氏倒是個實實在在的旱鴨子，落了水就嗆得不能呼救了。池水又砭骨，手腳僵冷得劃不開，冇幾下子水就冇過了頭頂。

“那就聽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