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十一章 道統的刀法[第2頁/共4頁]

慕烈半信半疑，“它們夜裡會進城嗎？我向來冇聽到過它們的聲音。”

城北三裡以外的冰雪已經熔化，在一座小山腳下，殷不沉再次舞刀，這回招式完整，慕烈看得心癢難耐，忽見一把刀呈現在麵前，本來幾隻地猴子找來很多刀劍，每猴各分一把，慕烈也有份。

“路都是一步步走過來的嘛。”殷不沉伸手奪過慕烈手中的刀，退後數步耍了幾招，地猴子們圍著他一邊仿照一邊亂叫，以助陣容。

“道統如果規複了，會放過我們這些妖族嗎？不會，你們還要斬妖除魔，以是我有甚麼可謹慎的？”殷不沉兩手一攤，表示無所害怕。

“嗯，我送你一件禮品吧。”

四五遍下來，慕烈已經學得差未幾，殷不沉坐在山下的一塊石頭上，將刀拋棄，“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小我，我是教完了，剩下的就看你本身了，勤練、多用，到了最後，等左流英殺你的時候，冇準你還來得及眨下眼睛。”

“三月初四。”慕烈每天都在計算日子。

“你又從哪返來？”慕烈大聲問。

“並且你是人類，我是妖族。你不想要我的東西。”

殷不沉哈哈大笑，“龐山早就滅亡了，道統已經四分五裂，離死不遠，你竟然還體貼一套刀法？這刀法隻要冇凝丹的弟子才學吧？”

隻要殷不沉愛談天，他不住在斷流城。帶著地猴子們常常一走就是四五天，返來以後繪聲繪色地報告內裡的見聞，聽他的意義，彷彿到了幾千裡以外。

“第三十九代祖師莫非真的應在她身上？”申繼先既利誘又奮發。

“端方就是端方，我履行不了，天然有彆人來履行。”

“這就叫無所不知——實在是你說夢話，地猴子聽到了。”

地猴子們圍上來。

山頂真的飛下來一名羽士。鬚髮皆白，邊幅嚴肅，落地以後圍著慕烈轉了一圈，然後冷冷地看著殷不沉，“你是半妖殷不沉。”

慕烈笑而不語，他冇去過大海，但是曉得那邊離斷流城極遠，殷不沉或許是在吹牛，也能夠真有這類神通。他無從判定。

慕烈撓撓頭，“他們會給我做一頓好吃的。但是冇有禮品。”

“喂，老道，你在嘀咕甚麼？秦羽士雖說隻要真幻之軀，可她的修行比你深多了，要說天下有誰能稱得上真正的羽士，我隻選她一個。”殷不沉還記得楊濁音說過的話，對秦淩霜評價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