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惡鬥清河第一樓[第3頁/共3頁]

焦挺另一席上管待幾位街坊喝酒，聽著武鬆左一個奸賊右一個奸棍的，早已忍氣多時，見到武鬆飛身而上，急縱身擋在西門慶身前，冷冷隧道：“此路不通！”

半晌後，武大郎才“啊呀”一聲，從坐位上跳了起來，向武鬆道：“兄弟，你是幾時從東都城返來的？路上灌了多少黃湯，竟來哥哥這裡吵嚷？西門仙兄的名諱，也是你等閒輕瀆得的？還不給我跪下，叩首認錯？！”

武鬆奇道：“這卻差了！我哥哥正壽日是三月十二，明天是三月初十，怎的就慶起壽來了？”

來爵笑道：“都頭去了東京公乾，以是不知。因武星主過的是三十整壽，來賀的人極多，是以，不得不分為三天，明天請清河縣裡的眾位高鄰，明天請買賣上有來往的各處主顧，後天賦是真正的大壽日，請清河縣的各位官老爺。這三天裡，清河第一樓單請官客，武星主家中單請堂客，都是我家仆人幫著一力保持。”

武鬆聽了，回身就走。看天氣合法中午，想來武大郎和西門慶都在清河第一樓裡陪著武家的左鄰右舍、親朋老友坐席，心中暗道：“如此最好不過，我武二明人不做暗事，恰好當眾拿下了西門慶這廝，問明備細後，姦夫惡婦，一對兒殺了，也替哥哥出一口肮臟惡氣！”

西門慶暗叫不妙，若刀落人傷，卻算誰的罪孽？當下一個縱步，左腳鴛鴦連環，又是一腳，正踢在滿空亂轉的刀柄上，那刀“嗖”的一下沖天飛起，直嵌進屋頂橫梁裡去了。

且說刀光欣喜宴，又看血影滿草堂。卻不知武大郎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這一喝之威，震懾猛虎，清河第一樓上高低下，都驚得呆了。

武大郎臉向樓中，淚流滿麵：“武鬆！你不是我兄弟！你是我活到三十年時候的催命閻羅！西門仙兄對我武家恩重如山，你不思報恩，反倒動起刀子來！我武大郎再活世上，又有甚麼味道？不如我早死，你便是鬨得天翻地覆，也與我無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