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畫餅充饑(一)[第1頁/共3頁]
蕭懷靜乃是老牌大儒,眼中夙來容不得沙子,饒是張君武持禮甚恭,他也冇給甚好神采看,這不,一開口便是經驗之言。
一聽張君武這般說法,蕭懷靜可就不敢擅專了,此無他,按朝廷端方,似齊郡軍這等主將戰死之軍隊,按例是要打消體例的,而裴仁基那頭昨日便已提出了要收攏齊郡軍殘部,覺得死守虎牢關之用,對此,蕭懷靜本著守土有責的想頭,倒是可貴地未曾跟裴仁基唱反調,可眼下張君武卻又提出了要單獨成軍之意義,蕭懷靜自不免有些頭疼了起來,概是以事還真不是他一個監軍禦史能做得了主的。
“稟老爺,張君武、張將軍前來求見。”
“張將軍不去為父守孝,來老朽處何為?”
一聽是張君武前來,蕭懷靜的眉頭立馬便是一皺,躊躇了半晌以後,這才冷著聲道:“傳罷。”
“此策聽上去似是可行,隻是這奇兵又當從那邊而來?”
張君武獻策是虛,要保住齊郡軍的體例是實,這會兒見得蕭懷靜已然意動,自不敢稍有擔擱,緊著便將答案道了出來。
第十二章 畫餅充饑(一)
“哦?那老朽倒要洗耳恭聽了。”
蕭懷靜本性樸直孤傲,大隋諸多名臣名將裡,能讓他看得上眼的未幾,張須陀便是此中之一,這一聽張君武提及其父之淳淳教誨,蕭懷靜的同感之心頓時便大起了,滿臉痛心疾首狀地便給了張君武一個承諾。
固然在來前便已體味過蕭懷靜樸重的辦事氣勢,可真被其如此這般地劈臉喝問上一番,張君武心下裡也自不免有些不爽,當然了,以其城府之深,倒是半點都不會帶到臉上來的。
蕭懷靜既是有所叮嚀,老管家自是不敢稍有擔擱,恭謹地應了一聲,倉促便退出了房去,未幾會,便又陪著一身孝服的張君武又從屏風處轉了出來。
“哦?”
論官階,蕭懷靜身為治書侍禦史,也就隻是從五品之官階,提及來與張君武的鷹擊郎將不過隻是平級罷了,但是其乃監軍,位高權重,加上此番又是來求人的,張君武自不敢真將其當作平輩對待,施禮之際,態度自是要多恭謙便能有多恭謙。
“蕭大人明鑒,瓦崗亂賊現在勢大,滎陽一地已近腐敗,運河、黃河皆在賊子兵鋒之下,過往官商船隻少有不受賊擾亂者,其糧秣輜重足豐,賊眾越聚越多,虎牢關雖險,卻恐難敵賊寇日日侵攻,一旦事有不諧,則洛口倉等要地必將不保,東都危在朝夕,倘若賊寇一起殺進關中,我大隋社稷恐風雨飄搖矣,現在之計,唯有再調撥強軍四周合剿瓦崗亂賊,方可儘速平亂,此事件早不宜遲,隻是雄師要動,所需光陰恐多,所謂遠水難明近渴,目下要緊之處在於如何守住虎牢關,末將鄙人,覺得當以攻為守,若能以一支奇兵急襲金堤關,既可與虎牢關成犄角之勢,相互守望互助,又可關上賊寇四下賤竄之大門,待得朝廷雄師齊至,滅此朝食當不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