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血色驚魂(1)[第3頁/共6頁]

太後又道：“她能夠活著，但必須健忘之前統統的事情，包含你。”

傅鴛、太後、容齊、容樂、秦家、仇恨、雲貴妃、絕代雙驕……

頭又開端痛起來，腦筋裡一團亂。

少年道：“天然是母後說的。”

“容兒，走。”他果斷的說。

漫夭在迷含混糊中，彷彿走過了那少女十七年事月，她跟著夢裡的少女體驗著喜怒哀樂，那被她認定的不屬於她的影象，如此完整的展現在她麵前。少女對於滅門仇恨尋覓仇敵的固執，對於少年容齊的愛戀和不捨，對於愛情破裂後的心碎和哀痛，以及那些日夜的掙紮……清楚而深切得彷如她切身經曆。本來，她之前夢到的被掐住脖子的人，實在不是她，而是容齊。

因為，身後，少年的脖子被緊緊捏在太後的手中。而他昔日清雋的冰灰色眼眸當中，現在流瀉而出的死灰一片的絕望和傷痛，彷彿太後的那隻手掐住的不是他的脖子，而是捏碎了他的心。

“還是皇兄想得殷勤。隻是，這女子……”

宮裡的嬪妃越來越多，而少女等候的和親之事，仿若石沉大海，渺無訊息。直到有一晚，少女俄然很想去看看阿誰少年，鼓起勇氣，想著看一眼也好，看看他是否真如彆人說的那樣蕉萃，問他既然納了妃子，為何卻又不讓她去和親？

少年道：“母後說的是。求母後成全。”

她趕緊起家後退，瞪大眼睛看著，從地底下走出來的兩人。

太後的麵龐她看不大清楚，隻聽到聲音非常峻厲。

“皇兄！”見到是啟雲帝，她一陣欣喜，忙迎了疇昔，眼中再無防備，問道：“你來救我的？”

漫夭蹭地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本來衰弱之極的身子，不知從那裡來的力量。

少年悲笑道：“我，真的是您的兒子嗎？在您眼中，隻怕……我和他們一樣，也隻是您手中的一顆棋子。而我，比他們更可悲。不是因為我的身材需求靠您的藥來保持，而是因為……您是我的母親，我冇有您那麼狠心絕情，也做不到您那樣六親不認……以是，我必定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太後卻扭過甚去，彷彿未曾聞聲，又道：“任何人都不得違背哀家的旨意，不然，隻要死！就算你是哀家的兒子，也不能例外。”

一間供奉著佛像的沉寂殿堂，大門緊閉，四周無人。她悄悄揭開瓦片一角，瞥見少年立在堂前，望著佛像前站立的婦人。那婦人固然穿戴素色衣服，看起來卻雍容華貴，想必就是阿誰在盛寵當中俄然退居佛堂的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