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我願意去死[第2頁/共3頁]

用一個字描述就是，富麗。

達利亞癱坐在地上，四周是滿盈的濃稠血液。她目光板滯，喃喃自語著：“阿蕾莎，你都乾了些甚麼？你都乾了些甚麼？”

齊子桓走到近前，手中已無木劍，像小時候拿著小網捕蜻蜓普通，用小巧木塔對著黑火悄悄罩下。

“全能的主啊，請你幫忙我保持靈魂的純潔！”克裡斯貝拉感受著雙手傳來的龐大力道，手臂加肩膀繃得筆挺，她昂首看向天花板上的壁畫，大聲要求。

虛空中有一絲扭曲，一團很小的黑火平空呈現。

慘叫聲逐步消停，教堂中除了齊子桓幾人和達利亞以外，再無活物。

阿蕾莎的暗中麵站在血泊中，並冇有甚麼行動，貌似真如她所說，完成了複仇的夙願後便再無它想，已經安然接管瞭如許的運氣。

以是，惡魔也有惡魔的公理。

空中爆開了一蓬血霧，克裡斯貝拉全部身材被扯破成兩半，像破麻袋普通掉落至兩邊。

唰！

有人試圖進犯在跳舞的阿蕾莎，伸手未及，手掌卻被釘死在空中，然後是腳掌，肘部，膝蓋……統統的樞紐。

有人說，殺人與交響樂是極配的，實在不然。

染著血漬的繃帶間，暴露一雙毫無豪情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齊子桓。

鮮血如暴雨般嘩嘩往下傾瀉，偶爾有內臟跌落。

凡是能用交響樂做背景的殺人場麵，無一不是狂熱中不失沉著，自傲中不失細節。

“我冇有問你。你不過是一道暗影，一旦冇有了本體，你也隻能跟著消逝。”齊子桓冷冰冰地懟了一句，轉頭朝向病床上的滿身疤痕的阿蕾莎，輕聲問道，“我問你，你情願去死麼？”

鐵絲漸漸收縮，鐵製病床也落回空中，病床上被醫用束腹帶捆住的阿蕾莎看著麵前的狼籍，眼神非常安靜，無喜無悲。

阿蕾莎的暗中麵在鮮血中舞動，空中鐵絲交叉縱橫，四周是哭號與慘叫，真像是在吹奏一曲激昂奮進的G大調。

簡樸來講，就是人家拿小拳拳錘了你的胸口，你嚶嚶嚶地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摩擦，這就是公理。

冇有甚麼地動山搖、土崩石裂，隻是教堂中的血痕和鏽跡越來越淡，窗外跳進了一縷陽光。

“冇事了，寶貝，我們回家去了，爸爸還在家中等著我們。”羅斯哈腰摸著女兒的頭髮，柔聲說道。“齊大夫已經將你的病治好了，今後再也不會做惡夢了。”

陽光下，除了有些許灰塵，桌椅空中都整齊如新，冇有屍身，冇有鮮血，冇有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