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天家龍威豈可犯[第2頁/共3頁]

太皇太後挺直了瘦如枯竹的身軀，凜然道：“找羽林衛總帥來見。”

衛宣身上已經換了常服，高大苗條地躺在榻上，昏倒中也皺著劍眉，緊抿著線條清楚的薄唇，神采慘白，神情痛苦。看著不複一國之君的霸氣，彷彿一個病臥的美青年。

太皇太後召田敬上前，低聲道：“天子昏倒，不知何時會醒。”

太皇太後肥胖而細紋密佈的臉上不見顛簸，淡淡隧道：“好好的，如何就昏倒了？”隻要她近旁的琴尚宮看到太皇太後悄悄握緊了乾枯如白竹的手。

皇後俄然發覺她犯了個嚴峻的弊端，隻是現在也來不及改過，隻得硬著頭皮道：“聽聞侍衛們說，是在校場練劍力竭而至……”

陸遷悄悄舒了口氣，麵上神采漸鬆，見禮稟道：“陛下脈相有力。隻是氣血鬱結，一時激著了，才吐血昏倒……”

蕭儀如眼眸從睫底下向太皇太後臉上一掃，見太皇太後穿戴家常的蛋青色褙子，額上勒著鑲了一塊紅寶石的蛋青底色金鳳繡紋抹額，如平常老婦的臉上安靜如水，想是她還不曉得天子的動靜，便放柔了聲音道：“皇祖母原宥孫媳無禮……皇下昏倒，剛被侍衛送返來寢殿。”

太皇太後沉吟半晌，才道：“皇家天威豈容彼等衝犯？皇上即有口諭，就先留著他東方家一乾人的頭，隻封府吧，高低人等拘於府中，侍聖上醒來親身措置。明日卯時初刻聖上還不醒，儘殺之。東方家男兒個個勇猛，隻怕你去了也拿不下，著個得力的人去辦這事。我傳聞不良帥辦事精乾狠辣，就著不良帥去做吧。”

陸太醫淺笑道：“不嚴峻，所吐之血不過是鬱結的惡血，吐出來也就好了。陛下身材一貫健旺，無礙。隻是陛下鬱結太過。比來又累著了，還不知何時可醒。”

曉得天子無事，太皇太後放了心，這才退出天子的寢殿，叫人找了跟在天子身邊的人問：“好好的。皇上如何就昏倒了？”

一到太皇太後居住的天頤宮，皇後下了步輦，不待近侍通報，就闖進了正殿。

驟夏一聽，撲通跪倒，疾呼道：“太皇太後容稟。陛下昏倒前親口下諭，稱冇有陛下的親筆聖諭，任何人不得動東方家。”

回太皇太後話的人恰是驟夏，驟夏深思一回，想著天子可不想讓人曉得他跑出校場後的事，就將那段瞞了，其他的卻不敢瞞，一五一十對太皇太後說了。

天子身邊的近侍劉白就上前見禮：“恭請太皇太後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