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蛾眉曾有人妒1[第2頁/共3頁]

惟娉叫了給碧雲送花的小丫頭竹青，叮嚀道：“看看碧雲娘子做甚麼呢。如果有空，就奉告碧雲娘子帶青雲娘子來一趟。”

昭華性子雖豪放，畢竟是未出嫁的女兒家，提及姐姐和這個可汗姐夫的密切舉止，不覺紅了臉，說的聲音也就越來越低：“……姐姐內心感激，便撤銷了死誌……姐姐到北冥的第二天，他們就停止了昌大的婚禮……”

惟娉在屋裡聽到了，就問：“老夫人來了甚麼客？”

沈六娘自抬進良王府，就得良王寵嬖，良王即位，就封了她為淑妃。惟娉前次在皇**裡守著端方，不敢亂看，也不曉得她當時有冇有在那群嬪妃當中。

碧雲就問昭華郡主：“不是說淑妃辦詩社，約了你們這些郡主做詩嗎？你如何另有空到這裡來？”

潘紫用紅瑪瑙盤子端了糕返來，跟她一起出去的，另有昭華郡主。

昭華郡主笑道：“我正想和姐姐說這事。姐姐走時原是帶了幾籠子信鷹的。昨個一頭信鷹飛返來，帶來了姐姐的親筆信。信上說，頡利薩可汗親身到國境線上去接她。那可汗身材高大，碧眼雪膚，很像頡先生，偏他名字裡也有個頡字。更想不到是那可汗並不是老頭子，竟然隻要二十八歲……”

昭華郡主打了個愣怔，辯道：“可北冥是外邦……”話一出口，感覺這來由也靠不住，外邦就冇豐年青人不成？便一笑道：“倒是我想歪了。姐姐信裡還說，本來姐姐想那北冥是荒蠻之地，那可汗或許也粗暴魯蠻，本來打了死也不相從的主張。誰知可汗一見姐姐，就用很流利的大周話問候姐姐一起上的辛苦，還抱了姐姐下車……”

竹青便和杏粉相約去了。

杏粉脆聲答：“回夫人的話，是清平王妃和昭華郡主。郡主瞥見了婢子，還讓婢子代話給夫人，說是給老夫人問了安，便來看夫人呢。”

這麼一問，連神采淡淡的碧雲也專注起來，看著昭華郡主，等她的答覆。

碧雲自顧自地坐在一邊的椅上，拿了黑漆繪牡丹孔雀圖大圓案上的青花瓷茶杯喝茶，邊問：“叫了我們來甚麼事？”

冇了這梅，養在屋裡牆角大玉石盆子裡的臘梅旺暢旺盛地開了，滿屋子氤氳飛舞的暗香。

碧雲拉著青雲的手走出去，道：“昭華郡主來了？那今兒個可熱烈了。”

杏粉笑嘻嘻隧道：“我可冇調皮，去給老夫人送花，正趕上夫人來客，我就把花給了夫人屋裡的靈芝姐姐。靈芝姐姐還賞了我一串錢給我買糖吃。”說了，拿了錢給潘紫看，又叫潘紫：“……姐姐幫我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