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馬作的盧飛快[第1頁/共4頁]

荊亢道：“我隻為體味令狐雲夢當年事情的本相。”李曄道：“既無人認出你來，為何又主動承認？”荊亢低頭不答。

崔璆指著陣中，對黃巢道：“那小我就是李克用。”

俄然，沙陀戰陣兩翼突發動亂，原是蓋洪、張言帶領擺佈路軍衝殺黑鴉兵，李克用兀自衝鋒陷陣，尚不知兩側蒙受夾攻。本來他們沙陀作戰，並非將領在後坐鎮批示，而是各憑勇力，各自為戰。李克用的飛虎之名，恰是因他作戰時英勇恐懼、身先士卒而得來的。

十萬沙陀鐵騎雷霆對衝三十萬齊軍，此時步地開闊利於野戰，所謂“百騎環抱，可裹萬眾；千騎分張，可盈百裡”。馬隊三五成組，來往帶風、摧堅陷陣，齊軍雖眾，亦不能支。隻一頓飯的工夫，尚讓、張言統領的齊軍紛繁潰敗、狼藉無形。

說時遲當時快，戰馬嘶風，十八飛騎分兩隊劈浪跑開，徑衝蓋洪、張言統領的擺佈路軍，李存孝橐弓坐槊、輕盈如飛，突入齊軍陣中，如鑿砍朽木、刀剁豆腐，蓋洪見自家陣腳大亂，催馬向前督戰，不及李存孝俄然撞出，一記長槊貫透蓋洪前胸，左路軍漸而大亂。

說罷一馬當前，吼怒奔馳而去，黑鴉軍山呼海叫，大家亢奮搶先。史敬思從郭崇韜身邊打馬過，笑道：“快跟上！郭大管家。”

門外荊亢大聲為本身通報，李曄叫進，荊亢跪伏於地，直抒有罪。李曄笑道：“有罪的是令狐雲夢，遵循我朝律法，師兄犯法逃逸，同門師弟是用不著頂罪的。”荊亢道：“末將有罪，掠取甲庫的，是我。”

眼看齊軍勝利在望，黃巢便回身下了高坡，他自發得戰局儘在把握，卻料不到風雲變幻隻在閃瞬之間。

嵇昀與薩迪婭互望一樣，心中對壽王的知人待士皆悄悄獎飾。

尚讓差其再去探明，黃巢施令，命趙璋統領前軍迎敵，蓋洪、張言各分兵擺佈兩路，偃旗息鼓，迂迴進步，待沙陀兵馬與齊前軍決鬥時，乘機從兩側攻殺，將其包抄毀滅。

李曄板正著臉，沉寂了好一會兒，破嗔轉喜，笑道：“瞧你們兩個，我何嘗要懲罰他？荊亢，快起來吧。”荊亢一怔，“若不受罰，我心難安。”李曄扶起荊亢，道：“懲罰就免了，但是有件事需由你做。”荊亢道：“殿下旦有號令，某自儘力以赴。”李曄道：“你與令狐雲夢既出同門，他犯下滔天大罪，法外清閒多年。你也是鬼神刀法的傳人，朝廷欽定的神策軍總教頭，訪拿令狐雲夢歸案，可就交給你了。”荊亢神采凜然，解下腰間的彎刀，橫於胸前，“令狐雲夢廢弛家聲，使鬼神寶刀蒙羞。這件事，荊亢於公於私，都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