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霓裳羽衣[第1頁/共4頁]

千姿萬狀清楚見，恰與昭陽舞者同。

本年蒲月至姑蘇，朝鐘暮角催白頭。

舞時寒食東風天，玉鉤欄下香案前。

上元點鬟招萼綠，王母揮袂彆飛瓊。

中序擘騞初入拍，秋竹竿裂春冰坼。

我昔元和侍憲皇，曾陪內宴宴昭陽。

江憐兒凜然不懼，哼道：“你們這些靠喝百姓血活著的人，心肝纔是真的黑。”

由來能事皆有主，楊氏創聲君造譜。

路上，野南潯滿心迷惑。

貪看案牘常侵夜，不聽歌樂直到秋。

吳妖小玉飛作煙，越豔西施化為土。

待我秋來玄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

僖宗一怔，不知如何作答。

又不見我詩雲“曲愛霓裳未拍時”。

田令孜用衣袖捂開口，悄悄咳嗦兩聲，走到天子麵前，點頭道：“皇上，此次平亂，各路戰將都有功績，該賞。”僖宗笑道：“對，對，朕已經照阿父的意義，命人擬好了聖旨。”隨即扭頭叮嚀內侍，“宣旨。”

案前舞者顏如玉，不著人間俗衣服。

鹿晏弘公開被罵，怎不氣急廢弛，扭動了兩下襬脫開來，往中心舞池跨出一步道：“你有種和我單挑！”王重榮見此，拍案叱道：“晏弘！禦前怎敢猖獗！還不向皇上請罪？！”

僖宗心不足悸，從地上顫巍巍爬起來。眾將皆不言語，兀作旁觀。田令孜最是擔憂天子傷情，高低查抄一番，幸得無礙。

“郡主——”

千歌萬舞不成數，就中最愛霓裳舞。

諸葛爽撲地顫抖，慌亂道：“是下官瀆職，是下官瀆職。”隨即奪過匕首，向江憐兒刺去，江憐兒亦不閃避，刀鋒劃過，如珍玉珠胎般烏黑的臉，頓時扯開一道口兒，汩汩流血不止。

翔鸞舞了結收翅，唳鶴曲終長引聲。

散序六奏未動衣，陽台宿雲慵不飛。

聞君部內多樂徒，問有霓裳舞者無？

虹裳霞帔步搖冠，鈿瓔累累佩珊珊。

君不見我歌雲“驚破霓裳羽衣曲”，

俄然，一道寒光閃動，僖宗失聲驚叫。世人聞聲諦視，見江憐兒手中竟然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從三步以外，舉刀撲身而來，口中痛罵昏君不止。僖宗閃避不及，被一刀割破龍袍，慌亂間踢翻禦案，滿桌生果杯盞滾落，江憐兒身穿羽羅，腳下不甚便利。再舉刀刺時，早被田令孜搶來一步，被其重重地推到在地。

四幅花箋碧間紅，霓裳實錄在此中。

“慢著！”李萱高喊一聲，從席後跳到前池，李存勖勸止不住，直至李萱將江憐兒從地上謹慎扶起，眾將麵麵相覷。田令孜見此，亦是暗生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