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牛刀小試[第1頁/共4頁]

眼看敵手周到當風，無隙可乘。朱友珪道：“我們人多，是劈麵的數倍，何不壓上去，活捉姓嵇的。”朱友文因而朝行令官使個眼色，號令步軍反擊。

朱友文不去理睬，隻把手一招，一隊馬隊衝出，直撲晉軍本陣。李嗣源正要批示軍隊迎擊，卻被嵇昀禁止，他命令嚴守本陣，不得妄動一人。

此役後，晉營裡擺宴慶功，眾將不解，郭崇韜代世人問道：“以往也有與梁兵交兵，未曾見其這般膽小，本日戰法不甚出奇，何故一觸即潰？”嵇昀笑道：“兵法雲：避其整，攻其散。梁人兵陣嚴整，故而我以步軍搦戰，馬隊押後，誘敵先發，待搏殺至陣形疏鬆時，再命馬隊突襲殺出，天然取勝。”郭崇韜道：“本來如此，我當記了下來。”嵇昀道：“須是有個前提。”“甚麼？”“人用命，馬聽聲，練習純熟，令行製止，臨陣方能無差。”世人聽了，都覺得然。

他那裡是李存審的敵手，不過是憑著幼年血勇，唬了一陣兒。而後被李存審連續攻了數招，朱友珪勉強著支應，內心自知敵不過，找個機遇撥馬落荒而走。李存審不肯放過，駕著那馬一番龍騰虎躍，早追逐上來，隻見他扭動狼腰剛閃現一個探身，左手已經扣在朱友珪後腰上，隻待稍一用力，便要將人拽離馬鞍，活捉了去。

此時嵇昀現身，兩邊彆離站著李存審與丁會。嵇昀道：“久違了張將軍，你來劫營，我卻有防備，早早投降，免得無辜喪命。”張歸霸道：“我是大國大將，豈肯投降！”言訖，手上的雙鐧揮得更凶。野南潯與之纏鬥好久，終是拿不下他。

朱友珪單戰李存審，一陣橫劈豎砍，端的是牙爪翻飛，百倍精力。梁人這邊不時傳出陣陣喝采。

翌日，傳聞晉軍乘勝南下，奪了武鄉縣。恰在潞州巡查的梁帝傳聞此事，催令朱友文進兵，因而人馳馬奔，斯須也至武鄉。兩軍在郊野對壘，各遣虎將於陣前搏殺。

嵇昀仍然披著舊衣坐在燈前看書，殊不知營外早有大隊梁兵堆積服侍。俄然，一聲喊殺促起，梁兵突入大營，為首的手提一對鎏金雙鐧，不是彆人，恰是梁國大將張歸霸。張歸霸乘馬直撲中軍，早見有人燈前坐著，也不問話，抬手便撒出一鐧，金鐧貫穿胸膛而過，那人跟著噗通倒了。

“我帶落雁都直撲中軍，或活捉了對方主將。”

步軍每三百報酬一方隊，各矜持盾綽槍，槍尖對外，謹防死守。朱梁馬隊撲到跟前，晉軍靜若盤石，隻是槍林盾壁以待。馬隊繞著四周朝晉軍射箭，晉軍用盾擋格，無一人離開本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