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商城府青劍結友 長安路金刀逢初[第2頁/共5頁]

“賴九！王八掉進鹽缸裡，閒得你亂蓋。少說一句你會死！？”老掌櫃俄然朝伴計厲聲叱責。

“這匹是朅盤陀國的良馬，送給你路上用。”

“可彆瞎扯！”老掌櫃瞪圓了眼睛，倉猝表示嵇昀閉口，“人多嘴雜，到官府告你一樁，可夠你喝一壺的。”

“啊，冇事冇事。”

曾元裕身後，本欲“據南海之地，永為巢穴”的黃巢自思冇了親信大敵，因而複活爭奪天下的心機，帶領部下回戰荊浙，連克湖南、江西、安徽，北渡淮河，再入中原，拔汝州、占有了東都洛陽，並自主為“齊王”。隨後又當即著尚讓掛帥，孟楷為副將，朱溫為糧草轉運使，將兵二十萬進犯潼關。朝廷派高駢帶領靜水兵共二十萬餘人與叛軍在關外決鬥，一敗再敗，二十萬人全軍淹冇，高駢下落不明。

伴計悻悻地不再言語，對老掌櫃的反應嵇昀由是不解，乃向捏烏薩克問道：“他說的曾元裕是甚麼人？”

“嵇朋友，你去長安城有甚麼事？”

“把劍還給我。”

嵇昀自打從寄父處體味了隋亡唐興的汗青，曉得了高祖趁亂奪位、太宗殺兄屠弟、玄宗娶媳誅子等各種醜事，內心對李家天下全無好感。

嵇昀看看鞋子，再看看老頭：“他們？”

話說著，伴計將菜肴端上，四人邊用飯邊閒談。

三人駭怪不已，“那真是太遺憾了，此次冇有機遇晤到這位大俠。”

瘦子指著西域人，道：“這個鷹嘴歪眼的傢夥值三千貫，我把他讓給你...”

“我叫捏烏薩克，這兩位是我同業的火伴，我們從撒馬爾罕過來大唐經商，趕上了戰亂，現在正要回家去。剛見你的本領很大，我想我們能夠做朋友。”

捏烏薩克道：“嵇朋友不是唐人？”嵇昀道：“算不上，小弟是渤海國人，也是近期纔來到中原的。”

“天然因為你‘野性難馴’！”嵇昀收起笑容，夙起一腳踢在野虎的手背上。

“就是安定天寶之亂的郭子儀、李光弼...”

“啪！”

他疼得大呼大跳，嵇昀順勢收回寶劍，回鋒入鞘。野虎和一眾兄弟見討不得便宜，灰溜溜地逃出客店，徒剩了一本畫冊在桌上。

這時候，伴計端來一碗菜湯，擺在嵇昀麵前，滿滿鐺鐺的湯水上稀稀散散地飄著些菜葉，湯底沉著三五塊白豆腐。嵇昀一愣，忍不住問道：“小二哥，這個...”伴計明白他的意義，忙道：“客長，您彆奇特，現在兵荒馬亂，菜價不像往年，您這些錢隻夠吃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