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頁/共5頁]
這是一種冇法遏止的回味。白靈的麵前不竭地閃現出鹿兆鵬變形的臉和顫抖的身軀。這類回想常常被魏老太太沖斷。魏老太太從屋裡轉磨到她跟前,常常說出一些販子愚人的話。她不在乎地問:“你們白日黑間屋裡老是悄冇聲兒的?像是住著一對老伉儷。你倆纔多大嘛!”白靈也不在乎地說:“過日子嘛,有啥吵喧華鬨的!”魏老太太說:“人跟人差遠了,甭看都是小我喀!”白靈擁戴說:“有的人道情活泛,嘰嘰嘎嘎。俺們倆人在一起總感覺冇多少話好說。”魏老太太說:“在你們前頭這房裡住過倆活寶,白日唱唱喝喝,早晨整夜鬨騰,那女人弄到好處就嗷嗷嗷叫喊,跟狗一個式子!”白靈不覺紅了臉,詫異的是魏老太太說著這類話跟說柴米油鹽一樣平平:“阿誰男人是個軍官,八輩子冇沾過女人一樣,黑間弄一夜還不過癮,二天夙起臨走前還要弄一回……我看不慣那倆二毬貨,就把他們起發走了。”白靈不想再聽,又不敢觸怒老太太,便不經意地轉移話題:“您老這輩子福大命大……”魏老太太聽了竟慷慨起來:“我命大也命硬。算卦的神瞎子摸過我的膝蓋兒,說能浮住我的男人就能升官發財,浮不住我的男人就難為世上人。這卦神咧!我十六歲嫁人,到二十五歲跟當今這老頭子結婚,九年嫁了七個男人,六個都是浮不住我成了陰司的鬼。那六個男人有吃糧的糧子,有經商的,有技術人,另有一個是水利技師,啥樣兒的男人我都顛末。阿誰糧子瞎得很,前門走順了,生著六指兒走後門,弄得我連路都走不成。阿誰販子是個軟蛋,冇本領可用舌頭舔。水利技師在田野一走一月四十,回到屋來顧不得洗手洗臉先抹褲子。男人嘛,就比女人多那一泡屎尿,把那一泡屎尿騰了就安寧了。”白靈臊羞得滿臉發熱。魏老太太卻底子不睬會,一味說下去:“你得看破世事,女人要看破世事,先得看破男人。男人房事太勤不好,可不來房事你就得防備,必定是在外頭打野食兒。你們的房事咋樣?我老也聽不見你屋裡的響動。”白靈愣了一下說:“房事是啥事?”魏老太太撇一下嘴:“你倒裝得像個黃花閨女!房事嘛就是日。你倆一夜日幾次?”白靈怨艾地盯一眼魏老太太冇有說話。魏老太太卻仍然麵不改色:“你甭那樣盯我。我說的是實話。我看你家先生也是個滿天飛的人物,回家來黑間老是悄冇聲兒的,怕他走了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