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頁/共4頁]

“說是買賣人。”

“你老不死的，不知罪嘴還硬！”

“那是兩個共匪！你窩藏……”

那一夜白靈冇有睡覺，躺在炕上聽著魏老太太比普通男人還雄渾的鼾聲直響到窗戶發亮，穿上了兆鵬昨夜捎來的絲絨旗袍和紅色長靿線襪，打扮成一個富態富麗的貴婦人模樣。她吃了點早點，就潛上天窖悄悄等待，製止臨走之前些微的忽視而鑄成大錯。

三天後的一個早晨，兆鵬來了。鹿兆鵬瞅見白靈無缺如初，頓時放下心來，轉過臉就對魏老太太深深鞠躬。魏老太太回身進入東邊屋子，把時空留給他們去說要說的話。白靈緊緊盯著鹿兆鵬的眼睛，乞盼他帶來新的安排。鹿兆鵬說：“你得分開這兒，到按照地去。”白靈問：“哪兒？”鹿兆鵬說：“南梁。廖軍長已經建立下一個按照地了。”白靈問：“如何去？”鹿兆鵬說：“你先到渭北張村，地下交通一站一站把你保送到南梁。關頭是頭一站——走出城門。”白靈說：“如何出去呢？”鹿兆鵬說：“明天淩晨有個西北軍軍官來接你，你和他扮作伉儷，由他引護你到張村。”白靈說：“我們這就分離了？”鹿兆鵬壓抑著顛簸的情感，答非所問地說：“送你的軍官可靠無疑。你固然放心跟他走。我明天不能露麵了。”白靈顫著聲兒問：“你說我們啥時候能再見麵？”鹿兆鵬咳了咳哽塞的嗓子，做出昂揚的模樣說：“你跟廖軍長打進西安，我在城門口驅逐你。”白靈顫栗著撲進兆鵬懷裡說：“孩子快出世了，你給起個名字吧！”鹿兆鵬再也支撐不住奔湧的感情，緊緊抱著白靈哽咽低語：“叫‘天明’吧！不管男女，都取這名字。”

“搬哪達去咧？”

“剛纔說了，兩口兒一搭搬走咧。”

“你屋住的佃農呢？”

一陣雜遝的腳步聲遠去不久，魏老太太喊：“你上來吧，冇事了。”白靈爬上地窖，才驚奇魏老太太竟是辛亥反動西安歸正的領頭人物之一的魏紹旭先生的遺孀，以是張口就是於鬍子善於鬍子短的。魏老太太說：“世事就瞎在這一幫子混帳二毬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