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4）[第1頁/共3頁]

阿圓從鞋底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來，抬眼便向阿俊扔去，“你說啊！你為甚麼不說！”

“他不能說，他立了誓詞，死誓，滴了血的。”

本書，完。

阿俊眼疾手快，施告終界攔住了勢猛的匕首，“哐啷”落地，阿圓光著一隻腳走到他的麵前，踢開匕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小俊哥哥，你不要瞞我。”

阿圓聽話的接過巾帕，胡亂的在臉上亂擦一氣，又道：“我冇甚麼，白姐姐被他們抓住了嗎？她返來是來做甚麼的？”

向來等候的和見到的，老是不一樣的。

“我不餓。”他翻開被角，坐在床邊，低下頭便開端穿鞋，“白姐姐在那裡？”

阿圓放下掃帚，捏了幻身訣便到了沈第宅，西園，玉石橋上，薛梧桐推著沈林，沈林懷裡抱著一個嬰兒，紅紅的，醜醜的，底子看不出形狀。阿圓有些絕望，回身籌辦分開時，聞聲薛梧桐喚了那孩子的名字，他叫：

“凡人，她，已經決定了？”阿圓問道。

但是風是不斷歇的，濕冷的風，從林中穿透一棵棵大樹，一叢叢灌木，帶著樹葉慣有的澀味，拍打在阿圓的臉上。他嫌拾到的柴火累墜，捏了神通將它變小，又化成原身兔子的模樣，順著石階旁的巷子跳走了。

“我不認同這個誓詞，我來奉告你。”舒伯周走到桌前坐下，昂首望著他，果斷的說道。

阿圓怔怔，望著離他越來越近的舒伯周。

他是暈倒在石階上的，又變回了兔子，有人從他身側停下，和順的搭上他的耳朵，迷濛的視野，淺綠色的袍子，紅色繡暗花的軟緞子鞋。

“是，在她孕期三個月之前，她用僅剩的半分妖力，剔除了你的妖骨，沈楚將你的妖神，和她的妖神，原本來本的封印在沉香木珠裡，鎖在後山的深洞中。今後，阿圓，你不再是小妖，和阿俊一樣，是我白雲觀的靈獸，你跟隨的仆人，是……”

再醒來已經是七天以後，阿俊奉告他，那天是白木將他帶了返來。

阿俊替他擰了一條巾帕，遞到他手邊：“有冇有那裡不舒暢，擦把臉吧！”

“除非，他們想讓我們找到。”

死誓，死誓，牢不成破的誓詞，不成燒燬的誓詞。

這便是南邊，梧州的冬。

熬了八個月的夏天，梧州的夏季總算是來了，可沿途兩旁的闊葉仍然綠葉盎然，冇有涓滴的枯黃。

夏天來得更快，一陣冷風便吹走了回南的氣候，山間的蓮霧熟了，芒果也熟了，阿圓和阿俊去摘果子時，正遇見上山送香的任允愷和柳原，他們倆開著汽車繞在盤山的路上，開朗的笑聲一刻也未曾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