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冷浸[第2頁/共4頁]
她尖哨著嗓子,驀地砸了她端來的蓋盅。哐的一聲脆響,她彷彿從他震驚的眼神裡獲得了宣泄,嘲笑道,“不必等,這會子就往渥丹園去,叫老夫人評評理!你現擺著未婚妻不管,倒把個外戚心肝肉似的捧著,甚麼事理?”
她滿心絕望後的空虛,如果真能走到那一步也罷了。她現在說不出的錯愕,另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和他的大婚究竟能不能準期停止,恐怕隻要天曉得了。
她反倒畏縮了,或許是驚駭,或許是因為她另有沉淪。這個話題再持續下去,最後隻要悲劇結束。她退後一步,囁嚅著,想說些甚麼做解釋,但是委曲哽住了喉。
“你真是無可救藥。”他惱羞成怒,是一種被人窺破後的狼狽。又甚不平,冷冷乜著她道,“現在甚麼瘋話都說得出口,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這下子知閒哭得更大聲了,天曉得啊,她何嘗不肯意和他靠近!多少回了,她靦著臉主動靠近他,可他滿眼的鄙薄,她終歸是個女人,自有三分矜貴慎重,怎經得一再的冷水澆心!當今到了老夫人嘴裡,反成了她不肯意兜搭他。她的委曲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又不能把真相和盤托出,委曲和苦悶兩下裡夾攻,她的確抽泣得背過氣去。
天下頃刻寂靜,他望著她,眼神裡是她從未見過的狠戾和凶悍。她有些後怕,如許無異於把他越推越遠。既然她都曉得了,他也冇有甚麼可顧忌的了。
容與看慣了她啞忍的模樣,現在撒起潑來,叫他大感不測。他一貫平和,外頭哪怕殺得血流成河,刀尖上能處理的事,說不說得清都無妨。家裡的瑣事便非常的費事,是秀才碰到兵。她在那邊衝台拍凳砸東西,他感覺的確是不成理喻。他惡感至極,也不喜好和女人實際,隻能由得她去。
藺氏驚詫道,“甚麼事?莫不是夏家出了幺蛾子?”
知閒撇著嘴,臉上是居傲的神情。容與看得生厭,起家道,“我想起來了,屯營裡另有個案子尚不決奪,我上衙門裡去了。母親回屋吧,如許熱的天在外頭走動,是兒子的不孝。等手上事情忙完了,再過園子給母親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