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晴晝[第2頁/共5頁]

她狠狠瞪他，“多謝你美意，冇有的事！你再瞎口語，我拿尺趕你出去！”

她收回似哭似笑的抗議聲，“冇有！你這冇端莊的，一肚子男盜女娼，我討厭你！”

她拿葵扇扇了一陣，方擺設文房籌辦完工。才揭開硯台，邊上的墨塊叫人拾起來，拿水呈量了水，緩緩研起了墨。

她應了，有些扭捏的朝他納福伸謝。他漂亮的擺手，“值甚麼！我本身諸事不順，給你行便利，瞥見你稱意我也足了。”

他笑了笑，起家到簷下去，扒著勾片雕欄向底下喊話，“來兩小我抬擔子。”

這麼個是非叢，彷彿靠近了就要沾上倒黴。她斂了神一起低頭疾行，過了眾藝台就是容與的禁軍衙門。一堵厚厚的城牆把西苑和禁苑豆割隔，再過一截黑糾糾的門洞子，甫邁進北衙就嗅到了兵器的煞氣。

“可不！”阿誰懶惰的聲音說，“表情好，乾甚麼都有勁兒。”

布暖打著哈哈道，“昨兒冇留意，叫蠓蟲咬了兩口……咬壞了！”

布暖鬨了個麵紅耳赤，乾脆背過身去。

布暖到底是大女人，他在她這裡口冇遮攔，她慚愧難當。目次也抄不下去了，撂了筆捂住臉道，“求求你，你表情好也彆拿我開涮成不成？你到彆處玩去吧，我手上好多活計冇做完呢！”

“是的、是的……”布暖嘴上應著，抓緊步子上了閣樓的樓梯。

他冷嘲笑道，“這世道另有公允可言麼？她也不是冇有挑選，她能夠循分守己，讓彆人毫無可趁之機。但是她冇有，這能怪我麼？”

他縮歸去，惡棍樣的撫撫手，“你可千萬彆同你孃舅說，萬一他又鼓起殺人滅口的動機，我扛不住他三尺青鋒。”

他看她頹唐的模樣另故意機諷刺，“如何？叫沈容與吸走了魂？我這會子要上弘文館查檔，本來有些兵法，說好了本日送到北衙去的，現在看來是不得空了。或者司簿替我跑一趟吧！路程遠，晚些返來也不礙的。”

麵前是連綴的宮闕，在初升的日光裡錯落鋪陳開，有巍巍不容藐視的雄渾，又兼具瑰麗悱惻的委宛。她沿著甬道前行，灰色的高牆望不到頭。間或有鴿子站在牆頭上，俄然撲騰起翅膀直衝雲霄，變成紅色或灰色的點，垂垂融進了湛藍的天涯。

“冇有？”他怪腔怪調的又把手伸過來，想去扒拉她的衣領，“都親到那邊去了……下頭有冇有？我可不信到了這境地還能忍得住，除非沈容與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