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瀕死[第2頁/共4頁]
兩旁侍衛們當即上前擒住容與,直將他押跪在地。
容與兀自納罕,禁不住問,“皇上,赦免臣了?”聲音一出,連他本身也嚇了一跳,本來十多天冇開口,他的聲音已變得暗淡沙啞。
容與自發辯白或者告饒都不會有效,被人縛住雙手,再如何掙紮也是徒勞,隻能任由侍衛們將他拖拽到院中,雙膝跪地,頭緊緊按在胸前。
書房裡極溫馨,隻要茶吊子收回的嗶嗶輕響,順手拿一本抱樸子,正看得心中安好愉悅,俄然聽得內裡響起一陣吵嚷喧鬨,模糊傳來一個女人大聲嗬叱的聲音,語氣焦灼充滿氣憤。
容與低頭,被他這一番密切行動弄的有點發慌,首要還是介懷本身多日冇洗過澡了,非論宿世此生,他都是個愛潔淨的人。
懷風在一旁笑著解釋,“你那日麵見皇上以後,皇上就動了氣,加上首輔大人多次進言,要加強建福宮的侍衛人手,又有之前阿誰小內侍說秦王曾放言東宮之位遲早會是他的,皇上更是大怒。殿下又安排了言官數次彈劾其去處不端,皇上才終究下了決定。”
容與能聽出他話裡有鼓勵的味道,這是疇前冇聽到過的,內心不由地一暖,卻還是恭謹道,“臣不感覺委曲,也冇有甚麼要求,今後,臣會經心奉侍殿下。”
“好個宦官,是你在皇上麵前讒諂我兒,這會子竟還敢呈現在本宮麵前,早知當日徹兒就應當殺了你,本日本宮斷不能再留你。”
唯有去養心殿侍疾一事,沈徽從不叫他跟著。
他聲音裡竟然有三分煩躁,彷彿是在詰責,容與為何不肯信賴他。
沈徽看著他,目光比疇前溫和了很多,“皇上犯了心悸,哪兒還顧得上你,隨孤歸去吧。”
偶然也會和容與悄悄抱怨,“我們殿下就是勞累命,瞧瞧那位多舒坦,再過兩天就要出發去封地了,一應事情都不消操心,一樣是萬歲爺的兒子,偏他就那麼輕省。”
十幾天冇來翠雲館,現在站在書案前,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受。還冇等他醒過神,懷風已笑著將他拽到沈徽麵前,“還不快叩見太子殿下?”
這日傍晚,容與清算好當日朝臣們的奏疏,放在翠雲館書案上,想著沈徽本日又要批閱到很晚,便備了些羅介茶,並去歲春季裡穀雨時節收的雨水,預備煮水滴茶。
太子理所當然代理了監國之職,每次朝會後於宣政殿訪問諸臣,傍晚時分再去養心殿侍疾,連日馳驅勞累下,不免也清減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