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2.6廢後[第1頁/共4頁]

像是溺水的人，沈徽緊緊抓住一方潮濕了的衣角，卻不敢再去攀扯麪前神采清冷的人，“彆走好不好，我曉得你膩煩了，是我不把穩，我早該打發了不相乾的人……我一時的私心、婦人之仁，變成了本日之禍，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遇，好不好？”

“容與，”貳心底有怯，卻還是儘力開釋無窮憐意，滿懷孔殷，“我懂的，你的慾望，我都曉得。那不會是期望，起碼在我內心，你向來都是一個男人，純粹純良。不但是男人，更是君子。你應當獲得世人獎飾，我必然幫你達用心願。”

沈徽抬眼間滿目蒼茫，容與微微一笑，衝他點頭，“一走了之是迴避，我疇前許過信譽，不會因為一點波折就懺悔，皇上太小瞧人了，覺得我連這點恒心都冇有麼？”

事過以後，沈憲親身來找容與，誠心道歉，“廠臣，對不住。這句是孤替母親對你說的。孤曉得，你是一心一意忠於父皇，對母親也曾心胸敬意。實在，她不該恨你，也恨錯了工具……隻是她為人太高傲了，不能答應父皇竟然信旁人多過於信她。不管如何，她都不該那般對待你，孤替她感到難過……但願廠臣能忘記這件事，今後在父皇身邊好好伴隨顧問。”

容與不置可否的一笑，“悠悠眾口，茫茫民氣，即便是皇上您，也一樣勉強不來。”

一麵說，他伸脫手，輕柔的拂過沈徽臉上的淚痕，端倪間蘊致著一片溫潤，彷彿模糊也有些水氣在滿盈。

兩今後沈徽準了秦若臻早前所奏，命其於次年離宮，前去宗廟修行，同時廢皇後位，賜法名靜慧。

容與看著彆處，神情溫馨，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楚。沈徽的話像一粒石子，在沉沉如死水的心底投下一圈波紋，然後一*的泛動開去。

房門關上，屋內一片寂靜，除了有湯勺碰觸碗邊沿收回的叮噹脆響，沈徽向他伸脫手，手裡舉著盛滿粥的湯勺，一向舉到他唇邊。一番行動做得那麼純熟，就彷彿他早已做慣了似的。

隔了半晌，沈徽持續說，“我本來不想講，那些讓你受委曲的無用廢話。因為我曉得，打從你跟了我那天起，已是受了太多委曲。被人嫉恨，被人漫罵，被人讒諂，被人欺侮……都是因為我。可你又向來都冇抱怨過，一絲一毫都冇透露。隻要我讓你去做，或者我還冇說，隻是模糊但願有人能為我去做的事，你都會毫不躊躇的替我做。”

七歲的太子，初次對容與揭示了他的寬宏襟懷和仁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