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戰事[第1頁/共5頁]
容與擺手,“先生高義,我豈會再存思疑,千裡送信,這番交誼和對朝廷之忠義,林某非常感念。叨教先生一起過來,可知大同總兵韓源,是否以被遼王策反,林某有此一問,蓋因其人本就是遼王姻親。”
太子既立,國本已定,諸事彷彿又上了普通軌道,不過按部就班運轉罷了。
容與想著他的遭際,開門見山問,“聽聞許先生在遼王府頗回禮遇,如何好端端地這般模樣呈現在京師?”
沈徽倒是冇太暴躁,持續細細為他擦汗,半晌垂動手,方嘲笑了一聲,“遼王,朕的這個堂兄還真是韜光養晦,一貫在封地裝成隻好風月的模樣,慣會以自汙掩人耳目。”
容與那裡等得,決然道,“無妨,有甚麼事我一身來擔。”言罷韁繩一緊,一人一騎已飛奔而去。
奏疏擺在容與麵前,因事涉本身,披紅時也該有所避諱,因而放下硃筆,隻等沈徽親身做一個決策。
許子畏點頭說是,“許某曉得遼王欲反,惶恐不已,又怕被人發覺,不得已隻好裝瘋賣傻,其間頗費了一番周折,幸虧終令遼王信覺得真,隻當我是真瘋了,垂垂地才疏於防備。我趁其出外之時叛逃出來,一起喬裝本欲南下返鄉,可又感覺不成一走了之。一則確是怕被遼王翅膀擒獲,二則許某當日曾受林公恩德,想著大丈夫活著豈能隻苟全以自保,朝廷眼下還不知遼王謀反的動靜,許某自發務必將此話帶給林公。林公如果不信我,便將我送交大理寺,就算三木加身,我許子畏也仍然還是這話。”
許子畏大抵是渴極了,連灌了兩盞茶才喘氣著道,“剛纔驚擾林公了,許某現在得誌至斯,提及來真是萬分忸捏。”
這番言語和目下情勢倒也符合,容與再問,“那麼先生何故逃脫出來?想必現在遼王府該是防備森嚴纔對。”
沈徽不思疑他有此才氣,可卻懷著另一層擔憂,“韓源至今不主動反擊,不過是想藉機和朝廷再要人要錢。我曉得你自有手腕,可疆場上瞬息萬變,你冇有技藝傍身,刀劍無眼,萬一受了傷,火線又是缺醫少藥,我如何能放心?總之你彆想了,我不會放你去大同,此事我自有安排。”
許子畏連連點頭,“此等大事,許某豈敢胡言。自天授十年應遼王之邀,許某一向在其府上為世子講學,也算是半個西席先生。遼王對許某禮遇有加,本來許某覺得找到了安身立命之所。誰知竟在不經意之下,讓我曉得了他運營之事,竟是勾搭蒙古瓦剌部,裡應外合一同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