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仆婢[第3頁/共5頁]

想來那被他問話之人必然是樊依了，她沉吟一陣，不急不緩道，“你彆曲解。我決意要出去，並不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這些年，你如何對我，我都清楚。何況你又和我這般投機，我們也算是可貴了……但是，若要我一向在這宮裡待著，我也委實不樂意！”

容與見她如此實心眼，冷靜一歎，起家拾起那茶盤，摸到兩邊扶手處有些油膩感，便又著意看了一眼這俞若容，心中模糊猜想，她約莫是獲咎了甚麼人。人家在茶盤扶手處用心塗上些油，端著時輕易打滑脫手。或許是因為她得選養心殿，在禦前奉侍，以是找來了嫉恨。

隻聽林升語氣焦灼的問，“你就真的那麼想出宮去？原說你最親的人是母親，五年前她過世以後，你父親再也冇和你有過甚麼聯絡，除了要你寄歸去銀票，竟是一點都不體貼。既這麼著，又何必一意要出去呢？莫非，在這宮裡就……就不可麼？”

不等他說完，殿中人包含傳喜在內，已悄悄地打量起容與，見他麵色安靜如常，彷彿都鬆了一口氣。

容與說，“臣賣力遴選養心殿和毓德宮的宮人。東宮的人選交給了孫傳喜，他邇來還算得太子殿下賞識。”

“報本宮和毓德宮新進的宮女也都是你親身挑的？”待批完奏疏，沈徽閒閒發問。

沈宇被新奇玩物兒吸引，臨時把對容與的膩煩都拋到腦後，隻拿著那餵食的小銀勺逗弄起芙蓉鳥，一麵笑對傳喜道，“孤那日不過提了一句，難為你這麼快就把這小東西尋了來，手腳倒是利落。前兒崔姐姐帶著她小兒子進宮存候，提及來，外頭宅門裡的爺們兒現在風行玩鷹呢，還提及崔姐夫熬鷹的一套本領，但是風趣兒。轉頭你叮嚀禦馬監的人也找幾隻好的來，訓好了帶過來給孤瞧。”

沈徽當即聽出他的意義，“二哥兒還那麼不給你麵子？既如此，你今後就少管他宮裡的事，如有費事儘管來奉告我。”他現在表情甚好，不由笑著抱怨兩句，“行了，這會兒並冇旁人，就彆臣來臣去的了，聽著累得慌。”

一旁侍立的鄧妥立即躬身道是，繼而麵無神采的陳述，“殿下鈞旨，內侍本是皇家仆婢，份屬卑賤之軀，身份寒微，怎可隨朝臣一道自稱臣，此舉原屬逾矩，故責令內侍在殿上麵前一概自稱奴婢，以示天家莊嚴，朝夕警省內侍嚴加恪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