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多事之秋[第1頁/共4頁]
“朕再問一次,你以為該如何措置?”
馮瑞是近五十的人了,又做了這麼些年的司禮監秉筆,一貫極好麵子的,現在可好,哭得連形象都不顧了。
容與坦誠說不會,“你心機機靈又有目光,這是功德,我隻要替你歡暢。”
落字剛說完,沈徽已伸臂怒指他,“朕的話你聽不明白麼?還是你的忠義良善,都是用來和朕作對的?”
待都說完,沈徽已回身看著他,眼裡一片陰霾,“你何止是留彆性命,的確是讓他榮休!奉禦是從六品,加上他疇前積累下所得,你是籌算讓他舒舒暢服,出宮去當個活財主麼?朕的內廷讓你這麼心慈手軟的管下去,今後還不翻了天。”
臨出門前,容與想起一事,回顧問他,“你這陣子,有冇有獲咎甚麼人?”
芳汀唏噓道,“東西倒也平常,不過一個汝窯白釉鶴鹿神仙像,外加一個趙佶聽琴圖,都是舊年秦王做冬至宴時賞賜給他的,隻是冇記檔,且是上用的東西。皇上現在最不喜宮裡人和秦王扯上乾係,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被人捅出來。”
實在容與說這些話時,並冇希冀沈徽真聽出來。畢竟主仆之間脾氣差彆太大,沈徽夙來又是個不講情麵的,他呢,則是重交誼不忍殛斃。可出乎料想的,沈徽竟然采取了他的建議,過後還不忘讚他曉得安撫民氣。
傳喜把玩著臂擱,撇嘴一笑,“我也是隨口說說,想著我們自小在一處,如果能去司禮監也好幫襯你罷了。你放心,我自會辦好差事,調職的事你不必難堪。”
容與猶是不解,問他為何不本身去呈敬,他笑得很有幾分含混,“剋日皇上常當著你的麵誇我,你倒不感覺吃味?”
自他即位以來,還未曾對容與說過這麼重的話,容與心頭一凜,不敢再多言,垂下頭侍立在一旁。
實在這話容與很想擁戴,更感覺他說的都對,本身行事老是顧念三分,確切不大合適辦理偌大的內廷。
馮瑞把頭搖得似撥浪鼓普通,指天誓日的包管說再冇有了。
半晌,方纔聽到沈徽冷聲說,“當日楊存周但是撤職下獄的。”
但是能得一個無情帝王如此相待,說一點不感激未免矯情。這份恩典尚需酬謝,那麼除卻近身奉侍也冇有更好的路子,容與是以也就撤銷了退位讓賢的動機。
容與沉默看了他半晌,點頭應下,卻在內心暗自考慮,但願事情不會是他想的那樣。
容與看不下去,一把拉起他,又扶他在椅子上坐了,“你也是胡塗,人贓俱獲,即便去問王爺又能如何?若他肯為你說話,皇上隻會更加不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