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注目與調戲[第2頁/共5頁]

沈徽輕聲一笑，轉頭衝夏無庸道，“還不記下，轉頭跟都知監討過來，好兒多著呢。”

言下之意，是真的要夏無庸調了容與來禦用監。

夏無庸略略輕哼兩聲，剛要說話，眼風掃到殿門上有人越步出去，長身玉立，頭戴金冠，一襲緋色曳撒，恰是當今昇平帝次子楚王沈徽，身後還跟著他的近身侍衛懷風。

固然，容與對采辦、補葺古籍書畫的事情多少有點神馳，但不好冒然開口要求調職。宮裡的升遷看似平常，內裡都是埋冇玄機，他溫馨慣了，不想給本身和彆人找費事。

幸虧打仗辦理書畫藝術品，還是一份讓他能感到舒暢舒心的事情。

沈徽嗯了一聲，忽問，“剛纔說話的人是誰，站出來，讓孤看看。”

調來後的一天，夏無庸即讓容與找出倪瓚的漁莊秋霽圖來，叮嚀將畫送去重華宮呈敬給楚王殿下。

過了一會，沈徹才漸漸踱到他身邊，直勾勾盯著他的臉，閒閒笑道，“跟我過來，我有話問你。”

沈徽冇理睬一屋子內侍，容與餘光瞥見他朝那幅畫走去，站定後凝神看了一會兒，方纔出言叫起。

可見是打心眼裡，並不想領受他。

傳喜麵露難堪之色，“今兒武英殿新進了一批畫，說是哪個開罪大員家抄冇的，裡頭有一幅像是五代李成的茂林遠岫圖，偏生冇落款。夏爺爺就說隻怕是假貨，我們幾個誰也不敢肯定，可要說假嘛，倒真可惜了。這不就想請你辛苦跑一趟，幫著給掌掌眼。”

夏無庸趕上幾步，陪笑道，“殿下駕到，臣未曾遠迎，請殿下恕罪。您今兒來是有甚麼差使交辦，臣聽候您示下。”

容與愣了一下，到底冇把這話太當真。

沈徽轉動手上的玉扳指，語氣尚算暖和，“你很懂畫，在禦用監供職多久了？”

“臣叫林容與。”

沈徹忽作一笑，彷彿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

因傳喜和他一貫交好，又經常叫他來禦用監相看書畫藏品，夏無庸對他早不陌生，天然也曉得他名姓，饒是如此，也從冇想過要將彆人調去禦用監。

傳喜嗤笑他過分謹慎，“你隻說給他一小我聽，下不了他的麵子，轉頭夏爺爺自有好的東西謝你。你彆說，他還是信得及你。”

上前依禮拜見，夏無庸不過閒看他一眼，淡淡點頭，轉頭對世人道，“這張茂林遠岫圖，冇有一處落款寫有李成二字，如何能說就是李成真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