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注目與調戲[第4頁/共5頁]
放下筆去開門,廊下站著的是禦用監僉書孫傳喜。
一踏入建福宮,正瞧見沈徹在宮院中逗弄兩隻仙鶴。容與上前叩首存候,起家時,以緩慢的速率掃了一眼秦王的臉。
因和那內侍一道,他便挑選先去了建福宮。
建福宮是皇宗子秦王沈徹的寓所,沈徹年初方纔與都禦史趙循之女趙梓珊結婚。容與曾聽都知監的人暗裡群情過,秦王與王妃的乾係並不大好,至於啟事,他當時聽得非常啼笑皆非,倒是王爺嫌棄王妃容色不敷傾城,尚不及身邊幾個奉侍的小內侍。
見其間事已了,容與便向掌印告彆。這會子夏無庸瞧他的眼神已大不一樣,彷彿細細打量似的,把他重新到腳看了一個遛夠。
言下之意,是真的要夏無庸調了容與來禦用監。
回身進了建福宮中的西配殿,容與趕緊跟上去。進得殿內,沈徹命他將殿門關上。容與暗道一句古怪,但王爺鈞旨,他隻能服從行事。
大胤昇平帝膝下薄弱,隻得兩位皇子,宗子封秦王,次子封楚王,因至今未冊立儲君,且楚王沈徽本年剛滿十五,以是兩位皇子都未曾出宮建府開衙,還是居於大內當中。
見楚王出去,世人忙屏聲靜氣,齊齊跪地存候。
“名字不錯,和你的人倒也相配。你是禦用監的?那處所最冇意義,整天和故紙堆打交道。”沈徹低低含笑,聲音裡有一絲/誘/惑的味道,“我調你來建福宮如何?跟著我,可比在你們那兒舒暢多了。”
容與依叮嚀行事,內心禁不住有些雀躍,隻是麵上未曾透暴露來。
轉過身,便聽沈徹叫他抬開端來。容與依言抬首,始終目視地下,不敢再有涓滴逾矩。
容與一怔,莫非他說的話竟被楚王聞聲了?他向來不肇事也不出頭,特彆在宮裡朱紫麵前,向來都是躲得遠遠兒的,明天真是趕巧了,竟然撞見了這位王爺。
半晌才悠悠一笑,“孤隨便來逛逛,看看你新近又收了甚麼好東西,冇成想聞聲你們爭辯這個,甭爭了,這畫是孤從雲南帶過來的。先非論是不是李成的,單就其筆墨風骨,也教現在的人望塵莫及。要說真偽和好壞比起來,原也冇那麼首要,馮本的蘭亭序不也在武英殿收著麼。你說是不是這個事理?”
沈徽的意義,是臨時不提畫的真偽,歸正都頗具保藏代價,遑論還是他親手帶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