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夜半無人[第1頁/共5頁]
“不必,”沈徽豁然打斷他,“朕不喜好她身上的味道,先前年紀小還罷了,這陣子長大了不知如何弄的,那味道怪怪的,彆是吃了甚麼不該吃的東西,轉頭查出來,依著端方好好賞她頓板子。”
貳心上一緊,這會兒寢殿裡,應當隻要他們兩個,那裡來的聲音,莫非是又進了旁人不成?
沈徽恍忽了一下,才衝他點點頭,“朕是有些頭疼,你陪朕回宮去吧。”說著藉口要去換衣,隻讓皇後留下,在世人的恭送聲中,起駕回了養心殿。
沈徽點點頭,看了他半日,俄然笑起來,“你倒是個知心的,事事肯為朕先,待朕也是一派熱誠。”
容與這纔想起那位昇平帝最小的兄弟,封為延平郡王的,午後拜見天子之時,拉著幾位宗室,一個勁兒地賣力勸說,望沈徽早日誕下皇嗣以延帝祚。
待換好了交領素紗中單,沈徽神采還是倦倦的,容與因問,“皇上頭疼得短長麼?要不,臣去請了太醫來給您診治?”
不過這模樣,倒是更都雅了,側身的線條突顯,有著延綿的曲線,他能設想出被子裡纖細的腰,窄窄的胯,苗條細瘦的腿,或許另有挺巧的白淨玉丘。
容與被他問的一窒,觸及到這類豪情題目,他自發插不上甚麼話。隻是頭回聽他提及和秦若臻的一點過往。想到他看清了對方的渴念崇拜,眷戀癡纏都隻是為能滿足野心*,如許的透辟明白,也該算是另一種哀思。
秦若臻談不上喜好他,容與一早就能感受得出,可也無謂去特彆奉迎。歸正他是盤算主張,毫不招惹這些後宮女眷,隻要大師相安無事,就算秦若臻要他想體例在禦前說好話,他也必然會極力而為。
容與手上行動不斷,內心卻一塞,秦若臻何止不喜好他,這麼看來,已是上升到不信賴,乃至進讒言的境地。可他到底冇有獲咎過她,便是不明白為何非要看他不紮眼,至於那句家賊或者家奴,也不過讓他澀然一笑,還是聽過即忘就好。
容與窒了窒,宮規森嚴,誰敢當著差,特彆是當禦前的差,還是暖床時胡亂吃東西?舉凡被安排這個差事的宮女,為了不讓身子感染異味,等閒味道重一點的吃食都不敢進,乃至飯菜裡連鹽都落得極少,一旦查出來有偷嘴的行動,必是要受重責的。
他豁然起家,目光清冷鋒利,“朕還不到弱冠,底子不想要甚麼子嗣,至於秦家的骨肉,朕即便給她,也不見得就是今後的儲君,想要拔擢皇嗣製衡朕,算盤打得太精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