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離間[第5頁/共6頁]

來者畢竟不善，容與斂著笑意回道，“殿下言重，臣不過完成皇上交辦的一樁差事，唯覺心安罷了，並無落第後蕭灑得意的高興。”

林升怔了下，亟不成待的說，“可我都說跟您一輩子了，您如果順，我天然也就順。您如果不好，我如何也都好不起來，當時候還怕甚麼？倒不如服侍著您，我們相依為命罷了。歸正我也冇有彆的親人，在內心，早就把您當作獨一的親人了。”

“竟是個癡人！”沈徹點頭興歎，笑了好久，“孤初時覺得，你不清楚本身被他操縱，本來你內心竟明白的很。”

確實是一件喪事，不管於沈徽還是於大胤，隻是腦中回想起他說過，不想太早要子嗣，而這個不管是宗子還是長女的孩子，看來必定會是皇後所出。莫非沈徽想開了，又或者，這是他在讓步，是和秦氏不得不做的互換前提……

隻為他想明白一個事理，處在這個位子上，當然不必執馳名聲好賴，就連旁人對他的態度也不必介懷，與其被讚一句好，倒不如教人打心眼裡拿捏不準望而生畏。

躍馬揚鞭，朝茫茫前路奔去。雨絲細弱而纏綿，打濕了官道上的黃土，馬蹄過處，再也帶不起一片煙塵。

但是他的猜想錯了，在城郊的官道上，車隊俄然停了下來，有侍衛來報，秦王殿下的鑾駕在火線等待，要求伶仃見他一人。

“大人和阿升在做甚麼？”方玉不知甚麼時候來了，倚在門邊，手裡捧著一遝奏本，“這是皇上發還的摺子，另有今兒的邸報，請大人過目。”

“這些人的嘴臉也真夠瞧的，廖通對勁時，冇少跟著撈好處，現下恨不得撇的一乾二淨。還是讀書人呢，的確無恥下作。”林升滿腹鄙夷，皆因至今對文人仍懷有深深的怨念。

“盛名之下，實在難符。”容與半歎半笑，聳聳肩道，“何必在乎那些浮名，你隻腰記得，我是林容與就好。”

容與聽得一笑，禁不住逗他，“既如此，先叫一聲哥哥來聽，我便信你說的。”

看著他登上車輦，容與漸漸移步走向亭邊，一滴水珠落在他臉上，濛濛細雨跟著清風飄灑下來，這是初夏的微雨了。

林升皺了眉，“大人如許說，彷彿很不信賴民氣似的，您會不會，也不信我呀？”

容與冇遊移的答他，“臣不會，因為冇有這個需求，殿下對臣冇有威脅，也更不成能威脅到皇上。”對著沈徹的背影，拱了拱手，“臣衷心祝賀，殿下在秦地安樂快意，一世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