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殞命[第2頁/共6頁]
“有點意義,”崔景瀾挑眉笑道,“但是皇上,這話聽著雖有理,卻到底是廠臣一家之言,他的話能信得及麼?”
譚氏被帶出去時,臉上帶著惶恐不安,跪在帝前麵前,身材還在微微發顫。
秦若臻滿臉慍色,猶有不甘,“本宮看這內廷真是亂得不像話了,隻怕另有見不得人的醜事,還該仔細心細好好抄檢一番。”
話冇說完,驀地被一道驚呼打斷,譚氏俄然跪直了身子,猛地指著他,聲淚俱下,“奴婢是被林容與逼迫的。皇上,自奴婢進宮之日起,他就以殿下乳母人選本是他說了算為由威脅,若奴婢不從他,他隨時能夠將奴婢趕出宮去,厥後,更以奴婢丈夫孩子的性命相逼。”
沈徽將手中衣衫展開,恰是那日譚氏拿來送容與,又被他婉拒的兩件。一麵展開,秦若臻按捺不住喝問,“這是你做給林容與的衣服?”
“皇上,這譚氏滿口胡言。”胡珍再度出聲,他盯著她,連連嘲笑,“臣早前在禮節房供職,賣力遴選奶口,剛好見過這譚氏的丈夫。那是個五短身材體型微胖之人。麵前這件絲綢罩衫,一望而知是給身量高且瘦之人。若說是做給林掌印倒也適宜。”
世人倉猝跪倒,殿中再度規複鴉雀無聲的寂靜。沈徽揮手怒指胡珍,“此人穢亂內廷,還敢攀誣旁人,朕給你一個機遇,說出幕後主使你的人,朕便饒你不死。”
“你去找我時,我都在做甚麼?”容與不急不緩,輕聲問道。
沈徽淡淡道,“朕感覺蹊蹺。有冇有人讒諂且不說,容與在朕身邊這麼多年,從未和哪個宮女過從甚密,朕感覺,他冇有這麼做的需求。”
沈徽當即傳召,成果自是眾口一詞,都說每夜看到容與房中燈火透明,也確切能在窗外,看到他伏案的身影。
頓了頓,又點頭歎道,“昔年父皇曾在田貴妃宮裡查出過這等事,當時候但是將犯事的宮人悉數杖斃,就連田貴妃都跟著冇臉,一併罰了三個月的俸。皇上可不能藐視這些汙糟事,將來宮裡頭另有榮王在內,好幾位小主子呢,萬不成叫這起子下作的主子,帶壞了主子。”
啪的一響,沈徽怒極拂袖,將兔毫茶盞揮於地下,“你們都是死人麼?連一個婦人都攔不下,眼睜睜看著她死在朕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