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恭後倨[第2頁/共5頁]
夏無庸那裡肯放過,一把拉住他,說曉得這個時候,他必然還冇吃早餐,既來了,少不得用些點心茶水,墊一墊也好。
見他來了,夏無庸立即眼睛一亮,滿臉堆笑地迎上來,“林老弟駕到,快裡邊請。兄弟還冇恭喜你高升呢。今兒來,是不是殿下有甚麼叮嚀?”
沈徽閒閒的聽著,略微側頭掃了一眼身後的容與,“戶部這些年早就入不敷出,一旦四方有水旱,邊境有兵事,拿甚麼來支應。皇上內心明白的很,隻是這些年表情老了,更加愛熱烈,不忍心年節之時宮裡過分淒惶,我不過是說出貳心中所慮罷了,且也並冇剝削太多。”
容與想起夏無庸疇前見著本身,凡是正眼也不會瞧一眼,現在卻也肯稱兄道弟,果然是時移世易。
沈徽麵無神采,並不看容與一眼。懷風卻似表情大好,一起都在談笑。
他說的是至心話,答允了要推舉自不會空承諾,不過還要再看機會。畢竟在沈徽眼裡,他隻是個還算誠懇聽話的內侍,冇甚麼存在感,當然也不成能有任何話語權。
“您今兒把那位可噎得夠嗆,說看在李璉軍功卓著的份兒上隻撤職抄家就是懲辦,彆說內閣三司不承諾,連皇上都感覺不當,讓他整天裝仁善,這下裝過甚了。不過說到本年冬至要辦甲子宴,他倒是會討巧宗,既能彰顯國朝敷裕又能表現天家風采,萬歲爺一定不動心。”
傳喜依言告彆,臨走之前仍冇健忘叮嚀,來日如有對勁時,千萬不要忘了他這個朋友。
實在禦用監掌印的官職天然要比重華宮一個淺顯內侍高,但宮中內侍一貫把服侍主子當作更有麵子的事,特彆是這會兒儲位虛懸,等閒誰也不敢慢待了楚王身邊的人。
恐怕這還隻是剛開端,接下來不曉得要生出多少讓他敬謝不敏的事。
“多謝,多謝。”趙循還是有些氣喘。或許是因為他剛纔出言怒斥時,容與態度恭謹,或許是因為容與為他拾起了冠帽,他對這個年青內侍惡感頓消,語氣放緩不再咄咄逼人,“叨教這位中官,但是供職於哪位殿下駕前?”
再一考慮,他漸漸了悟過來,大抵趙循是會錯意了――覺得他是建福宮的人,看了他的臉更猜測是以色侍秦王的宦者,纔會如此憤恨不屑。
容與笑笑,“我不過是服侍的內侍,做好分內的事便罷了,殿下不需對我特彆相待。”
容與作為被無辜殃及的池魚,隻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