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嫌隙[第1頁/共4頁]

容與低頭一笑，這是年幼的太子，初次對彆品德做出必定，可卻讓他有種受之有愧的感受，“謝殿下嘉獎。臣另有事，先行辭職了，請殿下持續聽趙侍讀講學罷。”

容與低低道聲是，走到案前提筆，卻很久冇法寫下一字。

這般考慮下來，令人齒冷之餘，隻覺心下生寒。

沈憲神采有些茫然的搖著頭，趙懋因而再道，“朱夫子曾言，先讀大學，立其綱領，通讀大學了，去看他經，方見得此是格物知事，此是正心誠意事，此是修身事，此是齊家、治國、平天下事。故大學乃為理學之綱領也。”

沈徽護著他，信賴他，他非常動容，也能瞭解作為一個天子，必必要將權益緊緊握在手中，秦太嶽算不得甚麼好人，他不至於為其人感覺不甘，可腦筋裡就是架不住，一遍各處閃過，沈徽握住秦若臻的手，憶及那句關乎海棠花的笑談。

沈徽清楚是嫁禍，所謂謀逆當是子虛烏有。隻是天時天時人和，藉著秦太嶽庶子作奸不法而被包庇，以趙循為首的清流心中早就不忿；加上沈徽決計放縱，更加深世人眼中，對秦太嶽放肆放肆的印象；更兼有立太子一事，名正言順的秦氏血脈已成為正統，倘若秦太嶽想要進一步奪/權，鋌而走險誅殺天子，捧年幼儲君上位，於天下人看來，也絕非不成能的事。

太子本年才滿五歲，已長成一個俊朗聰慧的小小少年。現在趙懋正在為他報告朱子的四書集註。

容與說不會，“皇上以仁孝治天下，聽到殿下能以孝經來標準本身的行動，隻會感覺欣喜。何況如果皇上問起，您大能夠說，是臣讓您這麼做的，與您宮中奉侍的人皆無關。”

沈徽迷惑的看著他，他遂將那日秦啟方對南柯記的感悟緩緩報告，“秦公子本性通達，一定不曉得秦太嶽的行動，遲早會招致禍害，雖已看破，可身為秦家之子還是難以超脫。臣不敢勸皇上赦免秦公子，但臣也清楚，他與此事底子無關。”

沈憲嗯了聲，想了一會兒，側首問他，“那麼朱子讀的第一本書，便是大學了？孤記得先生說過，他五歲開蒙，當時就能讀得懂這麼繁難的典範？”

沈憲啊了一聲，很有些意興闌珊，“本來是孝經啊，孤也讀過的。左不過是講些臣子百姓，應當如何順從愛敬君主和父母長輩的話，讀著還不如二十四孝裡的故事風趣兒些呢。”

幾今後，容與從司禮監衙門交辦了些差事出來，路子上書房，正聽到翰林侍讀趙懋在為太子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