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殘酷的真相[第1頁/共3頁]

龐大的多麵書架頂端伸展著雙翼，左邊為天使之羽，右邊為惡魔之翼。少年坐在書架頂端，坐在那天使與惡魔羽翼的中心，黑曜石般的眼瞳落滿星子……

瀾雪不是被惡魔族處刑，不是殉情他殺，而是……

“是挺絕望的，哈哈哈哈哈哈――”

影象裡，是漫無邊沿的星海。

直至有顫抖的聲音從下空傳來。

終究從喉嚨深處收回了哀淒悲哀的嘶喊：

“這就是你殘害生靈濫殺無辜、逆天行道製造混血種的來由？雲滄言，枉你為一代聖賢！我不曉得你受了那種程度的傷是如何活下來的，可既然活下來了，就應當珍惜性命好好去餬口……”

“你是在詰責我嗎？烈重影……你有甚麼資格詰責我？”

千翎看著麵前明朗俊氣的少年，影象如潮流湧漫而來，可仍感覺那裡不對，緊盯著他的臉。

他驚住了，忽而一句話也再說不出，呆呆看著他，眼裡源源不竭的淚滾落。

流轉的風雲、綻放的時候裂縫，混亂疆場上無聲無息倒在血泊中的一代聖賢，雙翼儘毀，在故事的結局裡為愛葬身。

的確是她在樹林裡見過的、阿誰沐著晨光翻看冊本等待敬愛女孩的愛倫伊斯上代十二聖天使之首――

“我不但殺了瀾雪，”雲滄言睫毛抬起，通俗不見底的烏黑眼瞳看向她身邊的瀾月，嘴角勾起森然冰冷的笑，“還殺了她忠心奉養的男人呢。可惜被界靈逃掉了……”

“滄……”

“我們成為聖天使的那日，一起並肩許下的信譽。而我……從冇忘過。”

成排巨型書架鵠立，白水晶化為蜿蜒的藤蔓掛起鈴鐺花燈，漫漫星海裡將書架照亮。

“開口！”雲滄言瞳孔一瞬收縮厲聲喝道，“你如何會明白我！”

千翎瞳孔收縮一瞬鮮血湧漫，就要撲上去揍他，肩上傷口開裂悶哼一聲被瀾月告急攬住身材，仍喘著氣大聲怒罵：“瀾雪那麼愛你！你如何……你如何能夠……混賬！我要殺了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混賬――”

他輕挑了眉，指尖抹去眼角笑出的淚，雲淡風輕地開口：

“是你……？”

“我一向在找你……滄言……從我逃出螺旋之塔，這麼久以來，我一向在找你、看望你的死因……”

“窮途末路竟投入惡魔族陣營，我還真是小瞧了你的氣性……變成嘍囉叛徒的滋味是不是很美好？你早在冗長的光陰裡健忘……”

千翎盯著他，眼瞳在微微睜大，近乎不敢置信――

“烈重影……我早就返來了，這整整三百年，從冇分開過。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