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術道之爭[第2頁/共5頁]

沈芊這邊心寬著，底下的氛圍倒是越來越不對勁兒了。並且隻要墨客們的會商一跑題, 那名馮姓男人便會立即出聲，把話題持續引回到“火器禍國”和“皇後禍國”這兩其中間點上來。這下莫說趙曜和沈芊，便是連蕊紅都聽出不對勁兒來了, 她皺著眉：“娘娘，此人膽小包天，竟公開誹謗您！如果不措置，奴婢怕有後患。”

固然底下的考生們被高齊蓋印“進不了殿試”，但好歹也都是顛末端鄉試、會試等重重考覈的人才，倒也不是都傻。馮墨客的這個節拍帶的太較著，明顯有很多人都聽出了他企圖誹謗當朝皇後的意義，有幾個考生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冷靜地抽成分開了，明顯是不想沾惹上甚麼是非。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術道之爭這個，之前聽智庫開黨課說的哈哈，現在對這個題目倒也挺看重的。

“我家夫人的第三句話，倒並不是疑問。夫人道，在場諸位都是滿腹經綸的才子，都是將來的國之棟梁。但我大周朝並非統統人都能治國平天下，總要有人駐守邊關，總要有人四時耕作，也總要有人發賣經商，所謂推行火器，並非甚麼危言聳聽之事。不過便是多了一些人，去做他們應當做的事罷了。”蕊紅停頓了半晌，“術與道並非對峙，也不必對峙。如有人這麼做，便是決計煽動，彆有用心！”

蕊紅笑了笑，目光掃過大堂中的莘莘學子，這些人原是冇有態度的，隻不過墨客意氣，輕易被煽動，皇後孃娘本日要她當眾來駁斥，想必也是為了警告幕後之人，少拿這些年青人當槍。

大堂中的世人聞言嘩然，先是震驚地看著站在樓上的蕊紅，隨即又齊齊地轉向馮生。他們剛纔覺得馮生說的話已經夠大膽了，卻未曾想樓上這位“夫人”更加肆無顧忌，一下子把滿朝文武和孔孟之道都給拉上了，這話可夠狠。

馮生騎虎難下，便也隻能神采丟臉地等著蕊紅的發問。而雅間當中，趙曜也挑著唇，似笑非笑地看著沈芊：“你方纔同蕊紅私語了甚麼？”

“我家夫人第一問，天下文人所學皆是治國平天下的大道之學，而火器之術，亦如馮先生所說，乃是小術小技。可恰好你方纔的字字句句，卻都像是在說，身負天命大道的國之良臣們，不但掌控不了這些小技小術，反倒還心生驚駭和顧忌，這難道，自相沖突？”蕊紅明朗的聲音傳遍了全部大堂，這第一個題目就極其鋒利，“馮先生到底是看不起滿朝文武呢，還是看不起你口中的大道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