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清鑒卷[第2頁/共2頁]

或難曰：“夫在天者垂象，在地者無形，故望山度水，則高深可推；風起雲飛，則休咎可步。智者睹木不瘁，則悟美玉之在山；覿岸不枯，則覺明珠之沈淵。彗星出，則知鱣魚之方死；日月蝕，則識騏驎之共鬥。華霍不須稱，而無窮之重可知矣；江河不待量，而不測之數已定矣。鴻鵠之翼，騄騏之足，雖未飛走，輕迅可必也。豪曹之劍，徐氏匕首，雖未奮擊，其立斷無疑也。

抱樸子曰；鹹謂勇力絕倫者，則大將之器；洽聞治亂者，則三九之才也。然張飛關羽萬人之敵，而皆喪元辱主，授首非所；孔融邊讓文學邈俗，而並不達治務，地點敗績。鄧禹馬援田間諸生，而善於用兵；蕭何曹叁不涉經誥，而優於宰輔。爾則知人果未易也。欲試可乃已，則恐成折足覆食束；欲聽言察貌，則或似是而非，真偽混錯。但是世人甚覺得易，經耳過目，謂可精儘。餘甚猜焉，未敢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