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不穩定的腳步聲（4）[第2頁/共4頁]

這片叢林冇有能夠稱之為門路的存在，隻能靠一顆顆大樹來判定進步的方向。長到弗裡克膝蓋處的白草跟著氛圍的活動而搖擺，茫茫紅色將空中完整淹冇了，就彷彿連野獸也不存在於叢林當中。

不過就算身為夢境的仆人，弗裡克也冇有體例通過本身的力量立即返回實際中――這一點他在疇昔就已經嘗試過很多次。就算用力拉扯本身的臉頰，除了讓身材感受疼痛以外就再也冇有任何結果了。

他曾經在某些研討預言神通的冊本中讀過，有一部分神通士學派宣稱他偶爾會做的這類夢叫做“預知夢”，是一種罕見的才氣。但不管他們如何想，弗裡克仍然感受在虛無縹緲的夢境裡尋求將來實在過分不實際。

在廢村中心的小空位上，一個渾身裹滿玄色破布的瘦高身影有力的依托在柺杖上，大聲吟唱著奇特的歌謠。那意味不明的歌謠顯得陳腐而滄桑，而吟唱者似曾瞭解的聲音卻給弗裡克一種莫名的親熱感。

被束縛在夢境當中冇法自拔，這必然不是那些頻繁“入夢”但願能一窺將來的神通士樂於見到的狀況。但是不是仰仗本身力量深切夢境的弗裡克除了漫無目標的在夢境中浪蕩，也冇有任何體例回到實際中。

但是冇過量久，凝固的死寂垂垂地被突破了，從悠遠的彼方不時傳來難以辯白的吟唱聲，如同指引著弗裡克向彼處進步。他側耳聆聽，想要辨析那吟唱聲究竟在陳述甚麼，但是卻隻能捕獲到破裂的語句。

但是就在他持續靠近的同時，四周的霧氣再一次變得稠密起來，就連麵前那些傾圮的房屋也變得不再逼真。在濃霧中，吟唱者的聲音逐步遠去，而在那曾經持續不竭的滄桑調子消逝殆儘的同時，僅僅留下了一聲感喟。

說誠懇話，隻是透過雲層去察看錶麵，他也很難判定那些龐大的物體究竟是生物還是其他某種東西。但是他很快就放棄思慮這偶然義的題目，歸正這畢竟隻不過是夢境，就算呈現一些超乎常理的生物也不奇特。

他是甚麼生物、他吟誦的歌謠究竟有何種意義，而他又為何會呈現在本身的夢中，太多的題目想要從弗裡克的口中吐出――而除此以外，他另有一個更首要的題目，那便是這個夢究竟是甚麼？

――另有那句“請憐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