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輓歌

十年往事4:噩耗[第1頁/共3頁]

“我咋曉得!”我麵對嘲笑向來不屑一顧。

我細心盯著看了好半天,搖了點頭,影象裡我並冇見過這小我。

“是誰給咱娘穿的壽衣?”

“咱倆這是心靈相通啊,連夢都做一樣的事!”對於惡夢我老是冇法說出口,便冇有提及。

吵雜中外婆仍然靜悄悄地躺在床上,表哥也看出了甚麼,走上前把手放在外婆的嘴邊,停頓了一下,緩緩地轉過甚來看著我:“外……外婆冇氣了!”

“咋了?咋了?”表哥倉猝走了上來。

“啊?我也夢到了!”表哥一副驚奇的神采。

“咱娘手裡拿的是啥東西?”

表哥獵奇地問:“咱爸們攙著的人是誰呀?”

“你傻啊,壽衣是死人才穿的!”表哥說著俄然一愣,眼睛睜得雞蛋一樣大,“咱外婆不會是他殺的吧?”

我踮起腳尖,遠瞭望著外婆,麵龐寧靜,雙手放在胸口緊緊地握著那麵銅鏡。

“我感覺這是咱孃的遺言,都彆再動了,帶進棺材吧。”

“外婆還在睡覺呢!”我用手指了指床便跑了疇昔。

“彷彿就是!”

“哥,咱外婆睡覺時就穿戴這衣服,孃舅們為啥說是彆人給穿上的?”我小聲問表哥。

我們聊著聊著就到了外婆家門口,手一推大門是開著的,看來外婆已經起來了。

我“啊”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我四周張望,一向冇看到父親和姨夫,幾個孃舅在外婆中間群情著:

“咱娘平時身材那麼好,冇病冇啥的,如何俄然就睡疇昔了?”

雨越下越緊,表哥回到本身家中,我隨父親趴下房頂進了屋。

我倆疾走著跑回了家中。

來到表哥家中,進屋看到他還在睡覺,睡得很香的模樣,昨晚淋濕的衣服都冇脫,已經暖乾了。

“泥鰍你乾啥啊!幾點了?”表哥眼睛半閉半睜,很不甘心腸坐了起來。

“泥鰍,你看咱外婆手裡放著的銅鏡,是不是你在地裡撿的阿誰?”表哥湊到我耳邊悄悄地說。

“這麼個破銅鏡是誰放在娘身上的?”

“好吧……”表哥伸了一個很深的懶腰,起床臉都冇洗就跟我出去了。

躺了近一個小時,似睡非睡,熱得渾身淌汗。窗外雞叫聲響起,困又難以入眠,我乾脆起家走到了院子裡,天已大亮,雨不知甚麼時候已經停了,廚房裡冒著煙,是母親在煮湯。

“哥,昨晚我夢到咱倆去阿誰坑裡挖寶貝了,另有咱外婆也去了。”路上我對錶哥提及昨晚的夢。

“是不是這東西害死咱孃的,你可彆再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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