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牛山鬼市[第2頁/共4頁]

無頭屍身捧起按到脖子上。葫蘆上正漸漸現出兩個洞穴,冒出股股黑煙，變成兩隻眼睛。眼看著那人就要重新站起來。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人指手畫腳的演出，笑道：“那你就劃個道吧。”

揮揮手說：“都他媽滾蛋。”

骷髏頭飛在空中圍著他們倆扭轉。下巴開開合合，獠牙撞擊收回　“哢哢”的聲響，眼睛裡竟然冒出股股濃煙。

又走了一會兒，她覺著和莊裡的集市冇有太大辨彆，包含買賣的東西也類似。隻是來來去去的人群，聽不見喧華聲，連腳步聲也冇有。

攤主連連拱手，拿出一個錢，給了那孩子。

二人剛要喊饒命，見他把手指放在唇間，做一個禁聲的手勢。

隻見兩個官差模樣的人衝過來。

那人冷聲道：“好，老子領教。”

她偷眼看，那裡又是腦袋。扣著的帽子早不知掉到了那裡，空中飄著的是一顆骷髏頭。

她偷偷看他一眼，躲到了他的身後。

他又在她耳邊說，豪傑不問出處，物品不問來路，非買勿問價，彆人在看的東西，切勿搶。賣出的貨色一概不退不調不換，本錢勿探聽，看破不說破。這是鬼市的端方。

他說：“恁是裝的，實在恁甚麼都不怕。”

帶了生人來此地，還敢在他們倆麵前肇事，還真冇見過這麼放肆的。

她點頭稱是。

伸過來的那裡是手？清楚是一隻冇有一點皮肉的白森森的鬼爪子。

漂泊在空中的骷髏被完整激憤，眼睛和嘴裡開端噴火，頭頂上濃煙滾滾。張嘴向他撞過來。

她聽到咯吱咯吱聲，像是小時候過年在院子裡踩芝麻秸稈一樣，　“踩歲”。

他對她悄聲說，不要大聲說話，也不要和彆人說話。有喜好的東西就和他說一聲。

“人，不給。貨，爺也要了。讓開吧，彆壞了爺的表情。”他還是麵帶淺笑。

瘦高個兒手裡提著一條白骨做的鞭子揮動。四周隻要被他鞭子抽到的人，都轟的一聲變成了一團黑氣飄散開，直到躲出老遠才現出人形。

人們都不說話，即便有人買賣也是在竊保私語，彷彿很怕被其彆人聽到。她豎起耳朵仔諦聽也聽不清。

“天”字出頭就是“夫”。他在她內心比天都大，早就把他當作了丈夫。

他揹著雙手向前踏出一步，踢飛了正在冒煙的葫蘆頭，又一腳踏倒屍身。

一個矮矮胖胖的小孩兒走過來，蹦蹦跳跳走到一個攤位前，都會伸出小手討錢。

他難堪的一笑，感覺在她麵前出了醜，丟了男人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