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書寓[第3頁/共4頁]

綠雲一走，通州城裡就冇了特彆上層次的書寓，曹彪宴客的處所隻好設在了八仙樓。他常日裡與跑江湖的老爺們交道打很多，跟日本人用飯攀友情卻還是第一回。饒是常日裡曹彪為人豪橫，但是這轉意裡卻實在有些冇底，暗裡裡來找鳳鳴岐問計。

喝了迷魂湯以後的襄理，舉止更加豪宕起來，一下扯開脖子上的釦子，大聲道：

“鳴岐，你曉得運河公債的事麼？我必須奉告你，那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非論如何，也不能采辦！”

“不可，事情很嚴峻也很急，現在就得談。並且事情很奧妙，為了防備泄漏風聲，我們獲得房間裡去，免得被人聽到。我又不是那種舊家嬌蜜斯，不講甚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端方，到房間裡去就是了。”

曹彪又假裝美意的不讓他再喝白酒，改用黃酒養胃，日本人天然欣然接管。卻不曉得這是疇前清期間就留下來的伎倆，白酒兌黃酒，這東西學名“迷魂湯”。專門服侍上法場的死囚喝的，喝完今先人就冇了神智，連開刀問斬都不感覺疼。

“曹桑，你滴知己大大滴，是真正的……朋友。”名為山田的日本襄理打了個酒嗝，舌頭打結道：“此次發行公債是由正金作為主導，袁鷹隻是幫手職員，真正的發行事情我說了算！你想買多少，就買多少，那些配額、限定，讓它們見鬼去吧，我說賣給誰，就賣給誰！你儘管來買，我包管賣給你。”

鳳鳴岐笑了笑，“叔，如果我冇想錯，這東洋鬼子底子就冇喝多，他那是跟咱麵前裝孫子呢。”

曹彪道：“您老的美意我是心領了，但是有一遭，這財帛上實在開支太大了。一下子幾十萬大洋投出來，一年隻見幾萬塊錢的回款，這也太慢了一些。如果有事情急等著用錢，一下子拿不出來就費事了。再說，萬一公債有個閃失……”

曹彪初時不大信賴，但是鳳鳴岐說得紅口白牙，內心便垂垂鬆動。點點頭道：“如果如許，那就好對於了。跟幫裡用飯一樣，多上肉吧。我這就不明白了，你說就這麼個窮骨頭，他如何就成了強國，甲午年的時候咱如何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