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聖女[第2頁/共3頁]

那人話音未落，隻聽史老四嘿嘿叫道：“非也非也，巫長老此言差矣，南荒推舉聖女這等大事，我等怎可不前來慶祝？”

晚風低語，明月清輝，鍍照的海麵粼粼閃閃，一碧萬頃，遠處峭壁環立，林葉簌簌，漫天懸山在夜色之下昏黃迷幻。重巒疊嶂間，林濤起伏，一行數千人伴著飄飄仙樂緩緩而來。

龍丘子倒麵色平平，笑道：“那依史智囊之意？”

群雄為之騷動，紛繁唯恐天下穩定的大聲起鬨，有幾人更是躍躍欲試。

趙冰玨點了點頭，卻聽史老四笑道：“且慢且慢，我們確有一事，不過如果比及典禮結束再說可就晚啦。”

趙冰玨昂首望去，隻見排頭八人並肩而行，身後數十個妙齡女子擺列兩隊，挑燈捧花，婀娜徐行。這些人俱皆身著五彩斑斕的霞袍，趙冰玨曾見雲婼仙子和洛靈仙子穿過，固然有著些許分歧，但大抵無二。

淦元魁搖了點頭道：“冇有！這也是大夥最為迷惑之處。”

羊舌叫道：“恰是恰是，誰知是不是受你們所迫，做這不長命的聖女？”

人叢以後，十餘丈外是一抬雕鏤刻花的浮金鳳輦，飛簷翹角，彩蘇搖擺，紫色珠簾從矯頂一瀉流下，輕紗曼舞，藉著潔白月光，模糊可見輦中之人身影婀娜苗條，斜身側坐，窈窕嫋嫋。鳳輦四角掛著數串七彩鈴鐺，頂風叮噹脆響。

他二人正自低聲議論，卻見對方又從人群中走出一人，此人白鬚飄然，仙風鶴骨，手中拄著一根烏黑玉杖，隻聽他淡淡笑道：“巫長老不得無禮，既然大師前來慶祝，應是我等幸運纔是。”頓了頓又道：“吉時將近，還望大師稍安勿躁，有甚麼其他之事，等典禮結束再談不遲。”

聽他這麼一說，淦元魁也麵露不解，皺眉道：“說來也奇特，這幾百年來，南荒共推舉過五次聖女，但無一例外，全都奧秘失落，有的更是當晚便下落不明，這很多年來一向懸而未解，諸多查探也找不到蛛絲馬跡，一度鬨的民氣惶惑。”

趙冰玨似有深意的看了遠處那鳳輦一眼，似笑非笑道：“辣他奶奶，照這麼說來，誰還敢做聖女？”

公然，那巫馬雙手叉腰，用生硬的雲澤話喝道：“這麼多年，我們海水不犯河水，這祭壇是我們祭奠的處所，閒雜人等速速分開。”

人群中一人叫道：“非也非也，你們曆屆推舉聖女，我們可都在場，這‘閒雜人等’嘛，可用的不當。何況上個月我們集會，你們卻來偷偷摸摸搶走了兩端肥羊，還攪翻了一大罈美酒，辣他奶奶，當時你怎不說海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