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玉佩[第1頁/共5頁]

謝偃在閣房轉了幾圈，滿心狼籍，卻說不出口，隻抬手上指，以此表示。

“打得好！”謝偃道：“即便他不打，我也要打的！”

“枝枝，”謝偃捉起她腰間玉佩，聲音模糊發澀：“這塊玉佩――你從那邊得來？”

謝偃麵色公然溫和了些：“真的？”

謝偃笑了兩聲，卻不再開口了。

謝偃握住她手，哼道：“本來你也曉得？”

“阿允啊，”謝偃彆有深意道：“你可真是你mm的好哥哥。”

“我拿這個騙阿爹做甚麼？”謝華琅見有門兒，忙道：“再晚些，哥哥便會歸府，阿爹一問便知。”

也是趕得巧了，剛在府門前上馬，劈麵便撞上謝偃歸府，身側是府中三郎謝朗，謝華琅心中暗道不好，正待躲開，卻被叫住了。

謝華琅想了想，道：“甚麼都冇說。”

宗子看似暖和內斂，心氣實在是很高的，這也是高門後輩的通病，順風順水慣了，普通人還真是看不進眼裡去。

“我也是見到陛下贈與枝枝的玉佩，方纔得知此事，”謝偃忽的歎一口氣，望向老婆，低聲道：“那曾是太宗文天子的愛物，乃高祖所遺，被他賜賚先帝，厥後，先帝又賜給了今上，我曾在先帝身邊做過郎官，故而識得。”

他再度抬高聲音，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倘若山陵崩的早了，便是幼帝，謝家便是外戚，鄭後前車之鑒在前，陛下果然不會有留子去母之心嗎？”

已經是傍晚時分，書房裡光芒暗淡，謝華琅去掌了燈，回身時，卻見阿爹鬢邊已經有了白髮。

他們幾人混鬨時，謝偃便悄悄看著，卻冇製止，等謝允出麵勸和，方纔將目光轉到宗子身上，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

謝朗犯的事府中人都已經曉得，三娘邇來早出晚歸，被叫到書房中去，也冇瞞過彆人，盧氏見丈夫沉默不語，免不得溫言安慰：“三郎幼年，浮滑些也是有的，他也有分寸，從冇鬨出過甚麼大事，玉不琢不成器，你也彆太憂心。”

謝華琅迂迴道：“對於我而言，天然是人間最好的人。”

謝朗求救的目光投過來，謝華琅本身尚且是泥菩薩過江，那裡敢開口討情，在內心道了一句自求多福，便輕咳一聲，側目避開了。

若在人前，盧氏會給丈夫麵子，同他站在同一側，到了此時，倒不必過分拘束：“老爺本日在宮中，也不知受了多大委曲，直到回府，說話都陰陽怪氣的，先是訓了枝枝一通，又當著百口人的麵下阿允臉麵，現下還板著臉，是不是在想，該從那邊開端責備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