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見[第1頁/共5頁]

謝華琅的祖父謝亭官至吏部尚書,身後被太宗追諡司空,極儘哀榮。

元娘那隻鷂子便落在地上,謝華琅上馬撿了,卻見憲娘望著遠處,道:“你們看,那是甚麼處所?”

“觀主,你也說錯了,”謝華琅笑道:“慧根是佛家用的。”

“好吧,”謝華琅調轉話頭,又道:“道長,你們這是做甚麼呢?”

三月的陽光恰是明麗,年青女郎的歡笑聲也動聽,元娘身量纖纖,最是秀婉,鷂子卻飛的最高,隻是運道差了些,不知如何,鷂子線竟斷了,那隻胡蝶鷂子也如同無根浮萍普通,飄搖落地。

人間修道之人千千萬萬,誰敢說本身得道了?

“約了憲娘和元娘去東鵲山放鷂子,”謝華琅笑道:“邇來氣候好,想出去逛逛。”

此地少有人來,景色卻極美,萬物萌發,朝氣勃勃。

她有些失落,謝華琅見狀,溫聲勸道:“冇事,落得不遠,我們騎馬疇昔,未幾時便能找到。”

晨光昏黃,落在她麵上,連那樹緋紅的海棠都失了色,一時竟怔住了。

那年青羽士被她問住,禁不住臉紅起來,遲疑道:“歸正,你就是不能出來。”

這道觀非常古樸,白牆灰瓦,院植青竹,腳下是條石磚小徑,清幽靜雅。

閣房安寂,一時無言,不知過了多久,還是他先撤退了。

二人拐過那從青竹林,便到了後堂,那中年羽士道:“女郎,請。”

眼睫微垂,他側首避開她目光,低聲唸叨:“無量上尊。”

“我傳聞東鵲山處有溪流,不如曲觴流水,行酒令掃興,”元娘秀眉微挑,興沖沖的發起:“敢不敢比?”

謝華琅尚且佩帶著帷帽,見不到她麵龐,但是隻聽她聲音,也知是個妙齡女郎。

東風吹了一夜,連人都跟著慵懶了。

“女郎止步,”道觀門口正有幾個年青羽士灑掃,見她騎馬而至,道:“道門清淨地,不見外客。”

“也好,出嫁以後便不比閨中安閒了,”盧氏手中捏著一把團扇,信手搖了兩下,笑道:“玩的縱情些。”

幾人就此敲定,催馬出城,往東鵲山去,天然有主子去籌辦酒器吃食,她們則尋個開闊處所上馬,取了鷂子,比誰放的高。

謝華琅向他一笑:“多謝。”

後堂裡陳列非常清簡,自帷幔至窗簾,皆是淺灰一色,連閣房點的香料,都是透著疏離的冷香,想來其仆人的確愛好清淨,不喜豪華。

謝華琅含笑答道:“我便是道。”

謝華琅便伸手疇昔,隨便摘了朵海棠,簪入發間:“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