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疏離[第1頁/共4頁]

顧景陽連呼吸都是顫抖的,雙目定定望著她,目光如同風中搖擺的火苗,想求她轉意轉意。

……

謝華琅寂靜不語,他卻失卻引覺得傲的沉著矜持,手臂攬住她腰身,摸索著俯下身,親吻她的唇。

謝華琅側身躲開,道:“我既還歸去,今後便不會再要了。”

顧景陽的手僵在原處,她看了一眼,又收回視野:“我先前贈與的玉佩,也請陛下還返來吧。”

盧氏屈膝施禮,恭謹道:“臣婦請陛下安。”

“枝枝,”很久以後,他低聲道:“那日你從揚州回京,我說要娶你,是至心實意的。”

謝華琅悄悄看了一會兒,終究道:“陛下出去吧。”

話說到了此處,彷彿已經冇有再說下去的需求,前幾日尚且濃情甘言的一雙愛侶,本日卻勞燕分離,細細回想,當真傷懷。

顧景陽一個字也聽不出來,叮嚀人去備馬,親身往謝府去。

“那就算了,陛下留著吧。”謝華琅道:“我雖是弱質女流,但也言出必行,既然說了不會再去,決然冇有自打嘴巴的事理。”

日頭漸升,陽光也愈見炎炎,衡嘉汗出如漿,自臉頰流下,卻顧不得去擦,搏命給禁軍統領武寧打個眼色,叫他早些去謝家報信。

“枝枝,”顧景陽猛地抓住她手腕,將她帶到身前,有些無措的道:“……不要這麼叫我,也不要說如許的話。”

如許熱的氣候,他的手指竟然是冷的,或許是因為這原因,他更加捨不得放開她溫熱的手:“我不是成心瞞你的,撤除身份,我半句謊話都未曾對你講過,枝枝……”

“謝氏繁華已極,阿爹也不想叫我高嫁,我曉得的時候,實在很歡暢。”

顧景陽即位幾年,並未娶後納妃,後宮空虛,鄭後雖在,卻也不能再光亮正大的呈現在人前,至於先帝所留的太妃們,先帝在時便不甚惹人諦視,現下更是恍若透明,是以宮中並冇有能夠聘請命婦、主持宮宴的女眷。

衡嘉的確不敢再想下去。

有些事情大師都曉得,但如果直言,便有些寬裕了。

“枝枝,我不是成心欺瞞你的。重新到尾,我也冇有半分冒充。”他嘴唇動了幾動,終究道:“你第一次去的時候,相互尚未熟悉,我冇法開口,再到最後,倒是越來越不敢開口了……”

顧景陽先前雖也在前朝宮宴上見過盧氏幾次,但他明顯不會盯著臣妻細看,真趕上盧氏,還是第一次。

他快步跟出去,勉強勸道:“陛下,陛下,女郎的脾氣,您是曉得的,說這些話,想也隻是一時氣惱,過幾日便好了……”